梁孟峤点头,看着陆婶最近也跟着消瘦了不少的脸,也知道自己最近是把陆婶给吓坏了。
说起来,陆婶自打跟着他衣食住行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好像除了年前那段时间就没有真的轻松放心过。
眼眸里漾开一圈浅淡的涟漪,他抿了一下唇角,微微弯腰,郑重地跟陆婶保证说:“陆婶,这件事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保证我们大家都好好的,到时候您就安心养老。”
“真的?”
陆婶不太相信。
梁孟峤缓缓点头:“嗯,您相信我这一回。”
陆婶咧嘴笑了笑,重重点头:“好孩子,陆婶当然信你。”
扭脸看一眼时间,陆婶擦擦眼角沁出来的泪花,笑眯眯道:“我看乔乔姐该回来了,我先去把夜宵端出来。”
梁孟峤笑着点头。
目送陆婶麻利地进了厨房,梁孟峤转身在沙发上坐下,身子仰靠在沙发背上,仰着脸,半眯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等陆婶把夜宵都端到餐厅的时候,隔老远看见梁孟峤仰躺在沙发上没动静,心思一动,她轻手轻脚走过去。
还没走到近前,当听到梁孟峤那均匀轻浅的呼吸声时,陆婶刚止住泪的眼圈儿顿时又红了。
都累成这样了,这事儿哪有他自己说的那么轻巧?
梁孟峤一向警觉敏锐,陆婶的呼吸一乱他就醒了,睁开眼的同时他就直起身,偏头看陆婶正站在那抹眼泪,他抬手捏捏眉心,有些无奈地说:“您这又是怎么了?我就是闭目养神。”
陆婶也看出他这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了,便顺着他的话摆摆手强颜欢笑着说:“我刚才在厨房切了根葱,辣着眼了。”
梁孟峤眸光微动,抿抿唇,没拆穿。
就在这时,陆婶余光看见院子里有汽车的灯光,她眼睛一亮,顺势转移了话题:“乔乔姐回来了。”
梁孟峤这时也听见了汽车引擎的声音,站起身迎了出去。
三月底,京城已入了春,只是到晚上风里依旧裹着几分寒意。
乔乔穿了一件短款的风衣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见昏黄的灯火下,梁孟峤穿着衬衫西裤往这边走来。
“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乔乔跑过去,一把抱住梁孟峤的腰,仰着脸笑嘻嘻地软着嗓子问。
她速度快,力道近况特意收敛了也不,梁孟峤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揽住她的腰,看着她笑得跟朵向阳花一样的脸,先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又正经了神色问她:“头又疼了?”
乔乔脸上的笑容一僵,继而迎着他的视线点头,补充说:“就疼了一下。”
因为最近头疼的频繁,为了不让梁孟峤担心,乔乔每次都粉饰太平笑得轻松荡漾,跟个软萌傻白甜似的。
刚开始梁孟峤还只当她是最近心情好,到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就把她的“反常傻白甜式的笑容”跟她的头疼联系到一起。
因而,每次看到她这个笑容,梁孟峤反而提起了一口气。
尤其是这次,她的笑容尤为明烈,那意味着,这次的情形可能比以前还要严重。
深吸一口气,梁孟峤揽着她往客厅走:“先吃夜宵。饿了吗?”
“有一点。”
乔乔侧眸看了梁孟峤一眼,猜出他这是准备吃完夜宵之后再“严刑逼供”,不过,她原本也没想过要隐瞒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