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画桥跨骑白马,身着白衣,白衣卿相,棋胜一筹。
夜殇的惊云是一匹异族马,通体黝黑,神采奕奕,身形比普通马大出一圈,夜殇金黄的凤袍和惊云的毛色重重叠叠,加之对面一片白色,勾勒出一副绝美的画面。
夜殇先开口道:“柳相。”
柳画桥轻轻颔首,翩翩有礼:“陛下。”
他没叫凰玥女皇,直接唤的是陛下,夜殇嘴角上扬,眼中有水一般的温柔,有时便是这样,面对心思玲珑的貌美公子,女人很容易柔了心肠,尤其是夜殇这样怜香惜玉的女人。
两人皆骑着马,相视而笑。
夜殇先侧身下马,走到柳画桥身侧,柳画桥俯下身子侧耳听着夜殇的话。
“六皇子在我手上,柳相可转告贵国太女殿下,朕愿以六皇子换太女府上侧夫的一个位子,且先成婚,后放人。”
话说完,夜殇不再久留,转身上马,扬长而去。
柳画桥看着夜殇身后飞扬的尘土,有些不解,难道是安插眼线?但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吧。
纵是柳画桥棋下的再好,也料不到夜殇此举什么阴谋诡计都没有,只是完成系统发布的一个任务。
凤鸣上下都以为六皇子已经被凝秋月杀害,却不想凝秋月并没有杀了他,而是让他活了下来。
凝秋月很恨,恨他伤了夜殇,恨他差点让他失去了心爱的女子,在那之后多少次午夜梦回,他在梦魇中惊醒,久久不能入睡,所以他不会让他的痛苦轻易地结束,他要让他坠入无边的深渊,在绝望的烈火中苦苦煎熬,凤鹓鶵还活着,但他已不再是他。
凤鸣军营
“夜殇真是这么说的?”
凤鸣太女凤无锡犹疑地问道,显然,她也有些搞不懂夜殇了。
“是的。”柳画桥答。
下面一位副将听了之后说道:“太女殿下,我朝六皇子下落不明已经有段时间了,如今凰玥女皇在两国开战此等关键时刻突然提出找到了六皇子,怕是有诈啊。”
当时六皇子凤鹓鶵和夜殇的见面宫中知道的人不多,而后来凝秋月血洗六皇子宫时却是惊动了整个皇宫,但在凤鸣女皇的强压下,此事并未传到宫外,是以眼前的副将对于六皇子失踪的真实原因并不知情,只以为六皇子是被歹人劫走,不知所踪了。
可是太女和柳画桥却是知情人,他们清楚,六皇子就在夜殇手中。
太女沉思了一会,拍了一下木椅扶手。
“六皇子毕竟是我凤鸣皇室血脉,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不过是一个侧夫之位,夜殇想要,给她便是,柳相,烦请你修书给凰玥女皇,告诉她朕允了。”
柳相点点头。
看着纸上柳画桥温润如玉的字体,夜殇邪魅一笑,好事将近了。
这日,宫里的曹公公亲自来萧府宣旨,圣旨中萧家的嫡长孙被女皇陛下指给凤鸣太女为侧夫,以示两国之好,似有要和亲解战的倾向,众人纷纷猜测是凰玥不堪凤鸣与天烨两国围攻,要向凤鸣示好,可是一个太医之孙就算再宝贝嫁给一国太女也真是攀上了高枝,凰玥的百姓都觉得萧太医真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往后十年间学医人数增长了两倍不止,而凤鸣国中却觉得他们太女受了莫大的折辱,竟让区区一个太医之孙嫁过去,按理来说两国和亲都是嫁娶皇室血脉,在他们眼里,凰玥就是背着一个正统的空壳子,整日里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众人都以为这场婚事门不当户不对,一定是成不了的,不成想在两月之后,凤鸣太女娶夫的红绸从凤鸣一路几千里铺到凰玥,所到之处张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