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让他退下,棺材里的是她最优秀的女儿,刚退下去的是她最得力的能臣,军队也全军覆没,可用之人已经没有,不必再端着架子摆女皇的威风,一切都完了,也许在凝秋月血洗六皇子殿的时候她便该知道,她的身边能人太多,她斗不过她的。
又过了三个月,到了夏天。
蝉对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并不知情,只顾着鸣叫求偶,反复进行着千百年来自然赋予他们的行为举止。
凤鸣女皇自缢于崇德殿内,鲜血流了一地,案上留下一道遗诏。
自今日起,凤鸣并入凰玥版图,凤鸣从这个世上消失,凰玥女皇不计前嫌,将原凤鸣丞相柳画桥赐官丞相位,原凰玥丞相因多年贪污腐败,买官卖官而被抄家,株连九族。
自此,凰玥官场被彻底肃清,在柳相的推动下,凰玥进行了许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改革措施,把凰玥国力推向另一个高潮。
许多年后的某一天
柳相问夜殇:“陛下,臣始终有一事不明。”
夜殇躺在贵妃椅上,慵懒而惬意:“你是想问凤鸣那几十万军队的下落吧。”
柳相柔和一笑。
“那年陛下让臣将军队引进山谷,后来那山谷便再也寻不到踪迹,臣自认从小研习阵法诡道,这么多年却依然破解不出门道,恕臣直言,陛下你并不懂阵法吧?”
夜殇歪头看了看他,笑得花枝乱颤。
“柳相啊柳相,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很后怕,要是当年你没有主动向朕投诚,那山谷里也不过多了一具再无人问津的尸身罢了。”
柳相愣了一瞬,又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样子。
“陛下统一天下是迟早的事,识时务者为俊杰,画桥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夜殇整了整衣襟,正经说道:“朕的确不懂阵法,那几十万凤鸣军队是被困死在了山谷中,用的是凰玥皇室传下来的上古阵法,你明白了?”
柳相点点头,皇室传下来的,想必也不能轻易示人了,就算可以,夜殇也不会给他,他若是破了阵法进了山谷,不就看到那被炸药炸的横七竖八的尸体了,不对,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是一地的碎骨头才对,可能还有一些残留下来的硝石炸药,他作为一个古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世界观里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