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殇头也没回的说完,和着浓浓夜色与寒霜露水进了屋内。
苏衍看着她绝然的背影苦笑,一身白衣在此时显得单调而孤独。她拒绝自己的关心、拒绝他的疗伤、拒绝他的帮助,于他不也是另一种方式的拒绝?冰冷的夜风没有一点怜惜地拂过这个如谪仙一般的男子,就像是她的拒绝一般让人心痛。
苏衍默然在凤凌殇的屋外站了许久,深夜露重,寒露已经打湿了这个男子的衣襟,可他还犹不自觉,依然默默地立在原地。
屋内的凤凌殇盘膝在床疗伤,额头上已经是满头汗珠,全身颤抖不已。
终于,在凌晨时运行一周天以后她猛地吐出了口黑血,把体内的淤血吐了出来,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多年的警觉告诉她屋外有人,但是却没有杀气,随即她想到了苏衍。
她下床,慢慢地走到了窗边。
从窗户缝里她看到了那个白衣如雪的男子一直站在原地大半夜都没有动过,知道她在疗伤所以一直在为她护法。
心猛然地痛了一下,就像是刀片狠狠地剜在心口一样,像是在受凌迟之刑,与这冰凉的夜相呼应。
冷风萧萧,那男子屹然不动,仿佛天塌下来他都会在那里顶着。
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多年的相处,玲珑剔透如她,怎会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呢?只是她早就告诉过自己,不要被任何感情所动,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的爱之深沉,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
况且,自己对他并无意,对他的只有感激。
自己的心早就冰凉彻骨,如那极北之地的寒雪没有了温度。看着那个站在屋外的白衣男子,那么的干净如风,自己和他在一块倒是像多年前一样玷污了他一样。
半晌,她似是无奈似是心痛地低低说道:“你何苦?!”
屋外的人仿佛知道凤凌殇已经疗完伤,再次向屋内深深地望了一眼,继而转头离开。
他离开的背影写满了孤独与落寞,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心痛,凤凌殇走开窗边不再看他。
而她站立过的窗边檀木上似乎有一滴几乎不可见的阴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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