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自己经过明月殿都绕着走,生怕皓月在门口阴恻恻地出现,对自己说让自己去哪哪哪做啥啥啥。
听说锦鳞回来了,曦彦就赶紧巴巴地来明月殿,一是看看锦鳞的身体状况,二是祈求锦鳞能帮自己脱离苦海。可方才偶遇三哥那一下,当真让自己寒毛直竖。
“可能,是因为我今天委婉地表达了,他是我最信任的人吧。”锦鳞猜测到。
曦彦一怔,望着眼前少女。锦鳞到天界的时日已经不短了,身量自是与初来之时不同。少女的身形已经显现,特别是那双眼睛,一颦一笑,流波潋滟。
“锦鳞,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我三哥一点点?”曦彦笑的八卦却又认真。
突然被问及这个,锦鳞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说喜欢,自己还没有对师傅有那种朦胧的心思,但若要说不喜欢,自己也确实是否认不了。锦鳞本就不是懵懂的少女,可自己确很难直面自己的心,她也说不清楚,对皓月是亲人般的依赖还是感情上的爱恋。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栖池圣君呢?”
曦彦没想到锦鳞会反问她,一时无措,只说:“没有,没有,谁会喜欢一根木头!”
“哦?是这样啊。那就好了,我记得有一次,沁云宫的女官来找过我,让我代她询问一下栖池圣君的事情。我见那女官似是钟情于圣君,便开口劝她:‘圣君这般人物,寻常人怎能肖想?’”
“对啊,不过是个女官,怎么能攀得上初神!”曦彦憋了半天,终于能插上话,附和道。
“可那女官对我说:‘这世上之事,终逃不过一个情字,若是圣君真能钟情于我,身份地位又有何惧。’”锦鳞细着嗓子学那女官说话,“我一想到是也对,可我心中一直认定你是钟情于栖池圣君的,自不会应了那女官,不过今日你若是否认,我也就不做那毁人姻缘的缺德事了。明儿我去问问栖池圣君的意思,我看那女官长得也倒是秀丽,配了圣君自是不差。”
“不行!”曦彦再也憋不住,揪着锦鳞的衣领来回摇晃着。
“怎么不行?若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我们又何须阻拦。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锦鳞再也编不下去,哈哈笑起来。
“你,你唬我的!”曦彦怒道。
“哈哈哈哈,你说说你,平日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遇到栖池圣君的事情倒是迷糊了起来。我到这天界之后就没闲着过,又是紧闭又是去荒脊岭的,哪能给那美貌女官机会来找我帮诉衷肠啊!”
曦彦都要气死了,又有心思被看穿的尴尬,一时间真想夺门而逃。
“要我说,你根本没必要否认,栖池圣君看着也不是对你没有情谊,多好的两情相悦的机会,你都不抓紧?”
“那你呢?天天这明月殿就你和你师父两个,你都不抓紧这独处的机会更进一步。”
“我和你怎么能比呢,我师父就是块木头,还是被极寒之水浸泡过上万年的木头,红莲业火都点不着。栖池圣君不一样啊,他虽是木头,但你一个火星过去,他不就马上干柴变烈火了。”
“哎,就怕我的火星还没过去呢,他就给掐灭了。”曦彦颓然地瘫在桌子上,下巴尖拄着桌面,似要在上面钻个洞般扭来扭去。
“怎么,难不成他还拒绝过你?”锦鳞有点惊讶,不会吧,看栖池圣君那样子,看着曦彦的时候眸子里的宠溺都要溢出来了,怎么可能拒绝过曦彦。
“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