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是？”
皓月皱眉，“恐怕吴明做的身体，出了问题。”
锦鳞不知该如何答话，若是吴明创造的身子出了问题，那师父和曦彦不也……
“十二，你可曾有什么不适？”将允木的衣衫重新整理好，皓月开口问道。
这个时候曦彦已经恢复了平静，答道：“不曾。”
皓月低头，半晌说道：“如今只能拿一些不周山的土来填补十一的伤口。”
“可是不周山早就塌了！”曦彦抬高声调，似是想起了什么，刚要动，就被皓月点在了眉间，曦彦便定在了那里。
“冷静点，他现在的伤，就算是用血契，你也替他承受不起。”
曦彦虽不能动，但依旧可以开口说话：“用我的身体吧，我的身体也是不周山的土做的，应当可以救他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我早是血肉之躯，又怎么能用你的身子救他？”
“那怎么办？难不成去海里挖？”
皓月思索，道：“还有一个地方……”
曦彦瞪大眼睛，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无情神殿……”
皓月不再说话，只轻轻叹息一声。锦鳞没见过皓月这个样子，思虑了一下，还是问道：“那是哪里？”
“神女先觉的宫殿……据说她……爱过吴明，可是吴明拒绝了她。”
锦鳞注意到，曦彦说的是，爱过。
“既然是吴明的故人，师父出面的话……”
“她恨吴明，所以也恨我们。”皓月说道。“并且，如今无人知晓无情殿在什么地方。”
“锦鳞你不知道，那神女说是自己可知晓未来，实际上，她的能力是可以把说的话变成现实。”曦彦道。
“既然这样，若是她说一句，吴明以后会喜欢她不就好了？”真是逆了天的技能啊，说说话不就梦想成真了么，何必这么麻烦？
“她说的话，好的不会成真，坏的才会。”皓月解释道。
那……那这不就是个只能诅咒别人的神女么？
“她说过，吴明伤了她的心，日后必将不得好死。”
“后来他死了，真的死得连灰都不剩。”
皓月说话一向没什么语气，轻轻浅浅毫无波澜，但是锦鳞知道，他对于吴明的死，并不是毫不在意的。
那这么看来，去无情殿，倒是有些麻烦。先不说找不找得到，就那位什么神女先觉，这技能就逆天了啊！随随便便说句话就能弄死对方，谁敢惹？谁惹得起啊？
“她还说过，皓月终有一日会后悔，日后定能亲自到无情神殿求娶自己，自己要日日守在神殿里，等着那日的到来。”
“那……她现在还一直在无情神殿等着吴明去娶她？”
“谁知道，现在，就连她是生是死，我们都说不准了。那无情神殿还在不在，也是说不准的。”
这里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一不小心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反倒伤了允木的性命。
“我去藏书阁一趟。”皓月说罢离开，临走倒是没忘了解了曦彦的禁制，还吩咐锦鳞看着她，不让她随便使用血契。
皓月刚走，曦彦便如全身的力气被抽空般，瘫坐在地上。锦鳞走上去扶她，曦彦摆摆手，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你饿了么？我叫人弄点东西给你。”都不等锦鳞回答，曦彦就出了门去。半晌，她回来，手中端着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