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出了一身汗。
陈新径直向浴室走去,李雅研则顺势跪倒在地上,她需要休息,这是她的习惯。
陈新将花洒打开,冰冷的水倾泻而下,他冷得打了个寒噤。
他笑了,倚着光滑的墙壁,他笑着笑着又哭了。
这是他的习惯。
陈新洗完澡出来,李雅研已经穿好衣服,精致地坐在床沿上,高贵而优雅。
“又哭了?”她轻声问道。
陈新勉强笑了笑,扑倒在床上,他觉得委屈。
李雅研抚摸着陈新裸露的后背,然后俯下身抱住他,将脸贴到他冰凉的后背上,轻声说:“我爱你。”
陈新笑了,正想说什么。
“嘘…”李雅研将她细长地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地阻止他。
“我爱你,无关性爱。”
说完她起身,径直走了出去,没有任何声响,好像没人离开。
陈新趴在床上,想起林夏说的,把肢体接触当作爱情,又笑了。
没有爱的性交,人和情趣用品没什么差别。
他为自己的卑微感到羞耻,对作为一个情趣用品感到羞愧。
林雅研不是,陈新认为,因为她总是对自己说爱,那么她在这个过程中便不是工具,是活生生的人,所以她不感觉到空虚和寂寞。
陈新觉得自己是可怜的,因为在灵魂深处,他依然渴望爱与被爱,可是在现实里,他又失去了爱和被爱的能力。
为了消耗空虚和寂寞不惜沦为情趣工具,他确实获得了真实的快感,并且在那一刻,他完全可以大声说,去你妈的爱情。
然而,那样的时候只有一瞬间,随后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和巨大的罪恶感和自责。
这是个无止境的恶性循环的黑洞,陈新沉迷于此,就像林雅研说的,他玩上瘾了。
“林夏…”陈新轻声喊着,却觉得胃在翻腾。
这样的他怎么可以对林夏动心?他想。
不,不是喜欢,或许是兽性大发,是令人恶心的欲望作祟。
他后悔,后悔将林夏留在身边。因为,他可能会毁掉她。
林夏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划看她那天和陈新拍的“裸照”,她笑着,两颊上的小酒窝甜甜的。
这时,她又摇了摇头,像是要将自己唤醒一般。
林夏,不可以胡思乱想!她在心里想着,将手机扔刀一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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