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世隆见其分析得头头是道,便重新回军杀向北中城。
契胡战士虽群龙无首,但个个是身经百战的骁勇战士。在他们的进攻下,奚毅防守的北中城如同纸糊,一攻即破,奚毅也被擒杀。
刚刚吃了庆功酒的洛阳朝廷闻此大惧,元子悠赶紧召集一众亲信在太极殿议事,大家都是束手无策,甚至为此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为今之计,只得向尔朱世隆示好,否则以我们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抗衡城外那些善战的契胡武士”城阳王元徽道。
“不可,此时若是示好,那尔朱世隆定认为我们不堪一击,说不定会加快进攻。”卢建阳道。
“对,哥哥说的对,尔朱世隆一向胆小,若我们招募城中百姓,拼命死守,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卢小宛道。
“拼命死守?若是那尔朱世隆杀红眼了,打进京城,俘虏了天子,你可担待的起?”元徽瞪大眼睛怒斥卢氏兄妹道。
“哪里是为陛下着想,我看你是自己怕死吧?”穆华川一语道破元徽。
“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你不怕死吗?你不知道那帮契胡武士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吗?况且难道那尔朱世隆来了只杀我?还是他来了你们要投向他为他效力?你,你,还有你!”元徽十分愤怒地指着穆华川和卢小宛兄妹。
“混账,我穆华川难道是卖主求荣的小人。”
“哼,你们到哪里都可以当臣,但是天子怎么办?”元徽又假惺惺地叹了口气,看了皇上一眼。
毫无疑问,这句话对天子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你这是什么意思,诛杀尔朱荣的事情人人有份,尔朱世隆来了最先杀的恐怕就是我们兄妹了。”卢小宛也忍不住生气地辩白。“况且那尔朱世隆是你想招降就能招降的吗?”
元子悠坐在大殿之上,看下面吵得不可开交,只得不住的叹气,但是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前去招降。
“既然决定了前去招降,你们有谁愿为陛下分忧,前去招降尔朱世隆?”卢小宛道,“既然城阳王如此义愤填膺,不如就——”
“我可不行,我没有那舌灿莲花的本事啊,何况我是皇族,再说如今我们元氏一族和尔朱家族结了仇,我去了不过是死路一条,我死不要紧,不能把陛下招降的事情办砸了。”城阳王小心翼翼地看了元子悠一眼道。
刚刚大家还在说招降与否的问题,现在一说前去招降,全变成了缩头乌龟,在一番互相推诿之后,没有人说话,气氛一度尴尬,整个大殿变得鸦雀无声。
“我去吧,”卢建阳道,“前去招降的人必须身份尊贵方能凸显我们的诚意,到时候我带着陛下的免死铁券,说不定能打消契胡人的恨意,求得一线生机。”
“不行,哥你不能去,自从爹薨逝之后,家里全靠你在支撑,如今嫂子临盆在即,卢家需要你,你去还不如我去。”卢小宛见卢建阳要去,赶忙阻止。
“你现在是国公夫人了,你去还不如我去。虽然你出来进去地整天公子打扮,但是你去了他们一定会发现你是女人,男人去了大不了一死,你去了说不定那帮豺狼般的契胡会做出什么事来!”穆华川出言阻止道。
“可是…”
“没有可是,我是怕你搭上性命还把事情办砸了,我们都知道你心是好的,但是这是大事,不能儿戏,你想想,你一介女流去了那尔朱世隆作何感想,指不定会认为我们在羞辱他。况且卢家和尔朱家族一向不和,而我不一样,我穆华川可是口吐莲花的才子,一向又以纨绔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