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不敢置信的抬头,元笙的手掌鲜血直流,手一松跪倒在地。
“老奴该死,请皇上降罪”
他的脑袋紧紧的贴在地上,语中满是自责。
元笙悄悄用余光打量月溪,却见她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手掌,一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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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怕是个假女人。
没看见朕都为她受伤了吗?她就不表示表示?
事实证明,没有最无情,只有更无情。
月溪走过来,盯着他的手,歪着脑袋问:“你一直这么捏着,手不痛吗?”
因为王顺松了手,整把剑的重量都压在他的手上。
他捏的是剑刃。
感觉手上的伤口不停加深,血也越流越多。
听到月溪的话,他才松开掌心的剑,手里的伤痕触目惊心,鲜血流了一地。
一根白嫩的手指伸了过来,快速的戳了一下。
元笙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恼怒的瞪着月溪:“你干嘛?”
月溪在他的袍子上擦去沾上的鲜血,面不改色的笑道:“看看是不是假的”
元笙深呼吸,冷着脸收回手。
“现在看到了?”
月溪点头。
“看得真真的”
“那还不给朕包扎?信不信朕让人砍你脑袋?”
元笙觉得他的肺活量有点大,这样都没被这个女人气死。
而且这女人一脸的‘我就是故意的’是怎么回事?
“不信”
月溪笑眯眯的回答。
过后反应过来又补充道:“没人能砍我脑袋”
鲜血的味道在周围散开,月溪鼻尖耸动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异色。
碰过元笙伤口的手指情不自禁的蜷缩,心中有些疑惑。
这家伙的血。
好香。
想吃。
压抑着那股怪异的冲动,月溪笑眯眯的转头,看向木屋里面出来的文静蓉主仆。
见她就这么忽略了他,元笙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
有点复杂,又有点气愤。
最后只能把跪地请罪的王顺踹了起来,给他包扎伤口。
干什么不好,非要刺杀那个女人。
虽然知道她不会随便杀人。
可要是有个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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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女人。
“姐……姐姐”
文静蓉很快进入角色,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朝月溪跑了过来,拉着她的裙摆,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弱弱的低下脑袋。
要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
月溪差点就信了。
文静蓉戏精起来,能骗过全世界。
瞥过她的手指,月溪的嘴角缓缓翘起,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笑道:“乖,我们回家,看戏”
文静蓉有点懵,还有些说不出来的害怕。
说不出为什么。
她总觉得面前的姐姐变了。
明明笑着,却让人不寒而竖。
用力的抽了抽手,握着她手腕的手掌加重了力道。
文静蓉有些疼,却不敢吭声。
想到今天的事被父母知道的下场,心里划过一丝阴霾。
心事重重的被月溪拉着离开殊雅阁。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