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沉，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何优见他面色不善，怯生生地问了出来。
“没有，”贺沉摇头，“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先走了。”
“等等！”何优伸手抓过他衣袖，“三年就见这一次你也要走吗？”
“剧组每天都能见到。”他收回胳膊，声音冷淡。
“阿沉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同性恋？”何优手放在桌子上，微微透着不安。
贺沉愣了愣，摇头，“不、不讨厌。”然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定声说了句：“我也是。”
何优眼睛亮了下，“你也是！？”然后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明明以前……”
贺沉打断他，坐正了身子，“以前不是，或者说我不知道，所以你告白的时候，我才会那样，是想要逃离而不是直接说，因为怕伤害你。”
“那现在……”
“我有喜欢的人了，也在一起，所以抱歉，小优，三年前就该说清楚的话，让我拖了这么久。”
“啊，你有喜欢的人了啊。”何优愣了一下挠挠头，咧开嘴笑了笑，“那可真好啊，能告诉我是谁吗？”然后举起双手，“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闪过一瞬间的犹豫，贺沉压了下去，摇摇头，不说话。
何优有点失落的低下头，“这样啊，那你要现在走吗？”
“嗯。”
“不吃点吗？”他尝试留他。
“不了，你跟老陆好好吃吧，我先走了。”他拿过大衣站起来，到陆天河那边拿了钥匙就走。
“阿沉他……”何优看着他的背影，喃喃出声。
陆天河夹了一筷子炒菜，“随他去，谈恋爱的人都这样。”
“哦。”何优低低应了一声，和之前的活力完全不同，陆天河瞥过来一眼，状似不经意地说了句：“早点放下吧。”
·
在路上耽误了会，他赶到酒店的时候，顾怀还没睡，门依旧开着，矮几上的剧本反过来放着，旁边散落了好几支笔，地上还有几个空的啤酒罐。
心里像是被戳了一下，他走过去，惊动抱臂站在桌边的那个人，“顾老师？”
那人不应，他越发慌了起来，“顾老师，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顾怀出声了，有些沙哑，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熬夜熬的。
贺沉不再多想，直接抱上去，头埋在他脖颈，有酒气传来，垃圾桶里放了一盒几乎没动的意面，他皱了皱眉，“为什么喝酒，没吃饭吗？”
顾怀不回，反问：“解释什么，何优的事吗？”
突然失了质问的气势，贺沉收了收胳膊，把那人抱的更紧，“嗯，他是我之前助理，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说到一半想起来什么一般，“是我把他介绍给的丁娜，但这次绝对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他会进剧组。”
听着身后微有些慌乱的声音，顾怀笑了笑，“嗯，我知道，我介绍的。”说完就感受到了抱着他的那人身子僵了几分。
“为什么？”他找了找自己的声音。
顾怀拿出之前给陆天河的说辞，“他合适。”
贺沉顿了顿，不再多问，像是明白了什么，深吸一口气，放开了他，往后走几步，拿过在路上买的药膏，拉着顾怀坐下来，然后自己蹲在地上，抓过他手。
冰冰凉凉的触感从手上传来，房间里很静，空调吹着暖气，传来打破寂静的声音。
顾怀突然想起他和贺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