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问他敢出去吗？个怂包，打劳资兄弟的时候不挺横的吗。”
有人在他耳边悄悄的说，“要不你赶紧跑吧，你哥那医药费不便宜，那些人明摆着来讹钱的，恐怕最后连你都没好果子吃。”
又一个人点头，“别都搭进去了，悄悄找机会溜了吧，你哥这…哎，如果天上掉块馅饼下来，也许还有救。”
王小川头疼不已，他随意敷衍了一下，刚向旁边的大爷转过去，对方忙摆手。
“小川那，不是我们这街坊四邻没同情心，我们也都不宽裕，确实拿不出钱的。”
其他的几个热心群众也像是怕他开口，纷纷回避开眼神，或者悄悄退到人后。
“不是借钱，您能把手机借给我用下吗？”
他叹了口气，这日子才过了半个小时就好糟心，愚蠢的小炮灰们，我要把主角叫过来消灭你们！
但接过手机刚滑到按键一栏，他又突然犹豫了，虽然对于自己来说这三年比三秒还快，但是对于对方来说却是实打实的一千多个日夜，万一对方已经忘记他这号人物或者又有了新欢，这就尴尬了。
不过对面一直没消停过的叫骂声还是促使他咬咬牙拨通了那个熟悉号码。
电话里响了几声，有人接了。
“喂？请问哪位？”
王小川心里一咯噔，不是张君平的声音！
“那个...这不是张君平的号码吗？”
“是的，张总在开会，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应该是秘书助理之类的，王小川松了口气。
“有点事，方便让他亲自接下电话吗？”
“不好意思，张总有很重要的会议，请问您有预约没有？”
“没有。”
“那不好意思了，如果您有急事，可以私信或者邮件张总，抱歉！”
眼看着对方要挂断，他急忙加了一句，“王小川，你说是王小川找他，求你帮我告诉他一声就行。”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突然很急的说，“我知道你，天啦…王先生你先别挂，我去请示一下。”
“嗯”
王小川松了口气，张君平身边的人反应这么大，是不是代表他还有点存在感？至少让他借个钱？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各种动静后，电话对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王小川耐心了等了一会，对方却并没有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传过来。
“张君平？”
他尝试着喊了一声，这下连喘息声都消失了，安静的让他以为对方已经挂断了。
他又耐心等了一会，好不容易另一头才淡淡的开口。
“小川。”
“唔，是我。”
随即又是小半天的沉默着，对方不说话，他更不知道聊些什么才好，这大概才是尬聊的最高境界。
结果旁边小头目骂骂喋喋的声音又传来，“臭小子，有种的还是跟我走，除了钱现在给谁打电话都救不了你。”
张君平那头一紧，“这人是谁？”
“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仗着人多欺负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聊哲学的后遗症，王小川觉得自己的语气和用词可以再男人一点，而不是像在求保护的怂样子。
“你在哪？”
“市里面的中心医院”
“我马上过来。”
“好，对了！多带几个人来。”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