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能吃的。”
“真的，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吃东西了吗？”可可看着那些小吃摊，一脸菜色地问道。
“有。”
众人眼睛一亮，闪亮的大眼睛都盯着骷髅。
“但吃了会死。”
……
人不可能不吃饭。
如今前路尚且不明，在随时可能丢掉小命的环境下，不补充食物，无异于触摸死亡。
众人都犹犹豫豫，戚戚哀哀，艰难徘徊在各个小吃摊前，挑选着能勉强进入口中的东西。
不管再看多少遍，众人都想再问一句：真的没有毒吗？
但没人敢问。
他们对骷髅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又敬又怕，还有些依赖。
段灵灵拉着王欣主动朝一个小摊走去。
是“跳跳糖”。
她从裙子的小包里摸出一颗在开心碰碰车得到的纯黑色眼珠，递给摊贩，又眼巴巴盯着那些密密麻麻挤在一起，不停在盒子中跳跃的虫子。
王欣内心复杂，欣喜哀愁各占一半。
段灵灵主动对外界的陌生人有反应了。
但她的眼睛……
心中一涩，王欣眨眨眼睛，连忙掩饰地抱起段灵灵，让她身高能够得到那些“跳跳糖”。
“随便选，三只。”摊贩是个地中海的中年男人形象，他收下纯黑色眼珠后，半瞌着眼，用毫无波动，拉长语调的声音说道。
倒像是唱丧的。
段灵灵靠在王欣怀中，伸手去抓“跳跳糖”。
盒子里密密麻麻跳起的“跳跳糖”实在太多了，她小手随意一抓，便捏住两只在手心。
段灵灵将“跳跳糖”捏在另一只手里，空出的那只手又去抓。
“吧唧。”
许是这一次抓得太用力，那只“跳跳糖”被段灵灵捏爆在手心。
段灵灵茫然地张开小手。
手心里湿哒哒黏糊糊的，黄黄绿绿的液体流淌了一手，还有层“跳跳糖”尸体的皮在上面。
段灵灵举起手放在眼前，看着看着，突然嘴一瘪。
“哇——呜呜呜——”
王欣连忙拿出纸来，擦掉她手心里那一滩。
“哎哟，小妹妹怎么哭了？”黄岐突然冒出来说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黄岐两手间抓了个东西，双手捏成一团，放在段灵灵面前。
段灵灵依旧盯着自己的手哭。
“当当当当～”黄岐摊开手，展露出藏起来的东西。
“小面包！”
他见段灵灵兴趣不大，神秘兮兮凑近说道：“你别看不起它，这可不是普通的小面包，是从特殊道具里抽出来的，就是那个……那个骷髅哥哥给我们的特殊道具里抽出来的哦。”
段灵灵哭声暂缓，目光从手上抽离，看了一眼黄岐手上的小面包。
面包只有巴掌大，淡黄色，外面有一层透明塑料包装。
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小面包。
“不信你摸摸！摸摸就知道是不是了。”黄岐将小面包递给她。
“灵灵，摸一下看看？”王欣蹲在段灵灵身旁，轻声说道。
段灵灵看眼黄岐，又看眼小面包。
终于伸出手，放在小面包上。
她终于愿意接触这个世界。
手指接触到小面包时，一段信息出现在脑海中。
“看，我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