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大人,您为何会不喜欢子民们献上的贡品,可是她触怒了您?她该死!”
“您的子民愿意为您挑选出新的贡品!”
那人的声音激情又狂热,自我感动的虔诚着。
罗哲玉第一次见到这么听不懂人话的,被他气笑,却由于自身特殊性,为了保障新娘日后的安全,只得让万面镜继续传话。
“她很好,是我从未想娶妻,你们不要怪罪她,徒增罪孽。”
那人听罢,却一脸惶恐:“定然是贡品不够好,河神大人才不愿意收下贡品,如此一来,恐怕不能保佑我们风调雨顺了……”
罗哲玉不想再听他说下去,后面无非是拐弯抹角地又要把错扣在新娘头上,也不知那新娘和他有多大仇,不耐地让万面镜打断道:
“再胡说八道就淹了你们的村庄!”
喊声震耳欲聋,其中意味更是让一众人惧怕慌乱,连连叩首。
“河神大人饶命啊!”
“我们年年给河神大人进贡,求河神大人莫要发洪水……”
“呜呜呜求求您……”
“你、你快想想办法啊!”有人用力扯扯那名穿得花里胡哨,脸上画满纹路的人。
那人也不负众望地再次高喊出声,主动与“神明”沟通。
“河神大人!河神大人不要发怒,请宽恕您的子民,我们愿意再为您献上十个最美丽的贡品,做为您的妻子,只求您的原谅。”
推着小船的红鲤鱼停顿下来,鱼尾烦躁地左右摆动,搅乱一方河水,这次只让万面镜传达了一个字。
“滚!”
说不通,跟这些人说不通。
大部分人脑子还是正常的,但其中那名承担“祭司”同等职责的人却脑回路清奇,无论罗哲玉说什么都会用自己的思维去理解。
这名新娘是暂时送不回去了。
强行送回也不是不行,却不知会遭遇什么样的下场。
因着这一“滚”字,岸边一部分人慌乱逃离,却仍然有十几人留下来,视死如归地试图再弥补点什么。
毕竟,将河神大人激怒,可不是件小事,若不将河神的怒气平息,是会遭到洪水淹没的。
也有人对那名穿得花里胡哨的人心中颇有微词,认为一开始按照河神大人的吩咐去做,就什么事都没有,全是那人自作主张,才导致现在的后果。
但那人平时在村里地位高,颇有威望,便是心里不满,也不敢直说。
“河神大人……”
话未说完,河水中忽然传来另一番动静。
两米多宽的水柱从河底冲上来,水柱最顶端站着名似人非人的妖怪。
它手持鱼叉,脖子上、头顶上,都挂着珍珠一样的大串珠,闪闪发亮,莹润光泽,各类色彩鲜艳的鱼鳞结合海草做的衣裳穿在身上,怪异非常,背上连着巨大的蚌壳,足以将它整个包裹起来,面容则有些奇怪,不能说丑,只能说是不像人。
一冲上岸,首先见到的便是岸边的人,它鱼叉竖起,尖着嗓子高喝道:“尔等往年每到今日就要献上的新娘呢!今年怎的这个时辰还没送来,可是想尝尝河神发怒的滋味!?”
岸边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这是什么情况?
坐在船上的新娘也终于忍不住掀起红盖头,抬头望去。
见到水柱上那道背着蚌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