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颍水,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登时,吕老夫人的脸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杜云彤又惊又喜,太后此举,可谓是雪中送碳了,她只需把这把锁挂在天水院,吕老夫人便不敢趁她回颍水的时候,偷偷去拿许如清留下的嫁妆。
宫女走后,吕老夫人看着浅笑着的杜云彤,气得浑身发抖,说什么那些东西她拿出来也无妨,只求别太早定下侯夫人,然而扭脸却向太后告了密。
许如清葬入颍水本就狠狠地打了侯府的脸,如今太后又送来金镶玉的锁,岂不是向天下人诏告,她舍下脸皮不要,也要算计死了个儿媳妇的嫁妆吗?
吕老夫人胸口微微起伏,冷言道:“彤丫头,太后这是何意?”
杜云彤笑了笑,眉梢微挑,道:“祖母,太后什么意思,您难道还不明白吗?”
夜风微凉,杜云彤嘴角勾了勾,道:“父亲与母亲的这宗婚事,太后是后悔了的。”
说完话,杜云彤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明日就要出发去颍水了,把许如清葬在颍水后,她就没必要在承恩侯府待了,更没有必要再去忍耐吕老夫人。
至于那夜与吕老夫人说的嫁妆拿出来,换取杜砚一年后定侯夫人,不过是围魏救赵,打着这个旗号,为的是把柳姨娘搬来天水院罢了。
次日清晨,杜云彤起了个大早,准备向颍水进发。
除去天水院的人,承恩侯府里的人一个也没有出来送行,柳姨娘有些担心,杜云彤笑笑,道:“怕什么?”
“咱们离开承恩侯府,又不是活不下去。”
杜云彤正欲安慰柳姨娘,便听到了小厮慌乱的声音:“姑娘,五皇子的銮驾拦住了咱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