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也拿走吧,我懒得扔。”
所有情绪顷刻落地,摔得粉碎。
门被当成男人宣泄的工具,狠狠甩上。
几乎是瞬间,苏渝把手里的垃圾扔进垃圾桶,跑到自己卧室,掀开被子看了又看,最后不甘心地把被子扔到地上。
没有,什么都没有。
明明几个小时前那个男人还躺在这里,现在却一点痕迹都不留。
一切就好像是她自己臆想成疯,做的一场大梦。
“啊啊啊啊真是疯了!”苏渝电话还贴着耳边,把头发刨乱,仰天长叹。
姜萌吓了一跳,赶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戴俊他又回来了?!”
“不是。”苏渝整个人都松松垮垮下来,去衣柜里拿了衣服准备换,“萌萌,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梦里一直出现的男人他——”
苏渝说到一半,瞥到空空如也的床和地上的被子,把话咽了回去。
姜萌却听到了。“怎么了?你又梦到人家了?不是你最近春梦频率也太频繁了吧?你要不要来我这查查内分泌啊。”
“不了。”苏渝满脸黑线。
看吧,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她要是跟姜萌说那个在她梦里出现的男人出现在她家里,还躺了她的床,好了,她下午就可以出现在自己工作的医院了,不过是不是在自己的诊室,而是到全封闭的病房关起来。
姜萌肯定得担心她臆想症或者人格分裂了。
……还是算了。
“你真没事啊?要不我下班我们去看个电影?蒸个桑拿?放松一下。”
“没事,不用了。我手里还有点事呢,萌萌,下次聊哈。”苏渝说着,拒绝了姜萌的好意。
挂了电话,飞快地换了衣服,走去浴室的时候,苏渝瞥见门口的脏衣篓。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件胜雪的白衬衣和黑色长裤。
苏渝几乎是有些激动地翻出来。看着这套熟悉又陌生的衣服,弯唇偷笑。
还好……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收拾好,苏渝就出了门。
因为昨天的突发状况,医院和诊所的老师都给她放了个小假。
毕竟她是做心理干预和疏导的,她自己的心情都一团乱,是没法冷静面对这些无法管控自己情绪的病人的。
漫无目的的晃荡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公园。
再往前,就是自己上下班常走的路和医院了。
走了这么久,苏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就没停止过寻找。
能找什么?还不是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男人。
太阳开始有些炙烤,苏渝一拍脑门,锤死自己的心情都有。
她现在和自己那些病人有什么分别。
难道要她拿着画像问别人:请问你见过这个男人吗?他昨天还在我的梦里和我的家里。
……真的是把智障写在脸上了。
旁边两个小孩穿着溜冰鞋呲溜滑过。
苏渝被吓了一跳,往旁边躲了一下。
前面一个婆婆买了一袋甜瓜,塑料袋突然破了,瓜滚了一地,老婆婆艰难地弯腰去捡。
苏渝加紧几步上去,蹲下帮着捡。
老婆婆不停道谢,吃力地把瓜放回自己带的新塑料袋里。
苏渝一路蹲着往前捡,捡到路旁的最后一颗的时候,忽然面前一小片阴影,紧接着,有个人蹲下来,骨节分明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