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花。”一个青年痴痴的望向玉卿久放在站着的方向,满腹惆怅冷不防却被身边的一道女声音接了去“隔云端”。
“哎……”这两个原本并不认识的一男一女望着同样的地方,齐齐叹了一口气。
若是顾惜朝看见此番场景,定然也要扶额叹一声“造孽”了。寻常人家的美人,都是只有少年郎一见倾心,而他们家的那位是就连女娇娥也不放过的。想想那些在他们家大小姐十二三岁就开始扬言要嫁入他们藏剑山庄,言说哪怕是为妾也好的姑娘们,顾惜朝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所有人都认定了玉卿久属于藏剑,于是就没有人想过她也会有外嫁的可能。不然若是这些姑娘们要死要活的嫁到他们藏剑山庄来,阿卿那臭丫头扭过头来就嫁人了,也不知道那些姑娘们哭的时候还能不能找到调来。
干脆让这祸害嫁给大庄主得了。想了想某个小姑娘那惊世骇俗的“师徒注定要成亲”的理论,顾惜朝发散了一下思维之后也是猛的被自己吓了个哆嗦,然而细细回味一下,怎么就觉得那么带感呢?
顾惜总管觉得自己是什么地方坏掉了,不过自从那之后,他再看他们大庄主和大小姐,两个人分明还是寻常相处,可是他却总能品读出几分甜滋滋的意味来。
玉卿久并不是那种美貌而不自知的姑娘。虽然,按照她的成长环境来说,小顾眉目惊艳就不必说了,她家师父长成了那个样子,岂不是活生生将此后她遇见的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衬成了寻常而已?玉卿久从小在美人堆里长大,见惯了世间绝色,却也还是知道自己是好看的。
因为知道,所以玉卿久格外注意收敛。她不愿意将美貌当成一种优势,更不愿用美貌当做是取得什么东西的捷径。纵然玉卿久明白,她生成了这般模样,日后就是勾勾手指也能在江湖上兴起一片波澜,可是她却还是只愿自己干干净净的努力。习剑数载,寒来暑往,玉卿久并无一日懈怠,甚至勤奋到了让人瞠目与心疼的地步。
如今引起了众人众人围观,玉卿久轻而易举的运转轻功,很快就甩开了那些黏在她身上的目光。
怀里的孩子并不是乖,他只是玉卿久察觉在察觉到他要咬人的那一瞬间点住了他的穴道,这会儿将这小男孩带到暗巷里放下,玉卿久皱了皱眉,转而将他放在地上。
在他面前蹲了下去,让自己的视线和他平视,玉卿久对他说道:“你不要咬人,我们说几句话。”
玉卿久倒是没有说什么“我不是坏人”之类的废话,易地而处,她若是被人如此挟持,也总是要尽力逃脱的。
这孩子说来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大路朝天总要任由人走,他跑得快些,到底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毕竟,谁还没有一个着急的时候呢,虽然险酿恶果,但是玉卿久也无法对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甚至更小的孩子苛责。
更何况……她在这孩子身上嗅到了一些药味,虽然很浅,一嗅编便知那药粗劣,但是玉卿久稍微判断了一下,也知道那是医治重症病人的虎|狼之药。
都已经用上了这样的药材,要么是那生病之人时日无多,只能下猛药搏上一把,要么便是遇上庸医了。
玉卿久真心的希望是后者。因为,能让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出来买药,显而易见他们家中便只剩下了这么一个还能出门的人了。这个孩子太小了,玉卿久不由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她一边点开小孩子的哑|穴,一边对他说道:“我会轻功,嗯……就是和会飞差不多,速度定然是要比你跑着快的,而且家人医术不错,你怀里的那药药性太猛,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