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一听不懂樊幺凤的话,看到碗里的汤药能猜到她的意图,接过碗一口干了。干脆的喝了好让她快点走,她想静一静。
“我就在后院干活,有事叫我。”
女孩走了,她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睡梦中原身的记忆一股脑的全涌进了她的脑海里,成了她的记忆。
被一股尿意憋醒,坐起想去上厕所,身上的疼痛唤醒了她原身的记忆。
“哇。”一声大哭,好不容易接受穿越到穷苦人家的事实,脑海中的记忆告诉她,他成男孩了。
痛经就让她痛去,为什么要抱怨做女人不好。不该抱怨做女人不好做女人难,她后悔了。
“狗娃,你咋啦。”刑爷爷的药一向管用弟弟喝了就会舒服,这怎么又哭了。平时就算再不舒服弟弟也不会哭。
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哪还有力气大哭。
有了樊先鸣记忆的她听懂了樊幺凤的话,也知道了眼前这人是原身的三姐。
他叫樊先鸣,樊老三家的小儿子,从小体弱取了个贱名狗娃好养活。15岁的他连一米五都没有,还没同年人中的女孩高。
“哪不舒服了告诉三姐,我去叫爹娘回来。”
“别去。”那些记忆还没有消化不想见人。
“你说什么?”弟弟今天有些奇怪,说什么她都没听懂。
习惯性的说普通话出口了才发现她听不懂。回忆着这里的方言,别扭的开口。
“别去,我好了。”尿意又上来他下床去外面,才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爬山的后遗症还在,硬着腿慢慢向外面走。
“狗娃,你要去哪?”
“上厕所。”他停住回话。方言还不熟练要酝酿几秒才说的出来。
厕所在后院搭的一个简易棚子里,里面有一个大坑,坑周围用石头垫了一圈好踏脚,大小便都是在坑里解决。
实在憋不住了也顾不上扶着那东西的尴尬,不看脚下恶心的大坑,舒服的发泄完。回房的路更难走,樊幺凤跟着他一起过来,这时正在旁边看着他,不敢大意模仿着原身的行为动作慢慢的挪回房。
“饿不饿,锅里热着粥我给你端一碗过来。”
不太白也不稠的白米粥,硬邦邦黑乎乎的荞麦馒头加一点点咸的难以下喉的咸菜,这就是这个家里的早饭。
难以下咽也要坚持吃完,不知道还能不能穿回去,这里的伙食都这样不吃就会饿死。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西南部一座小县城下面的农村,1975年还是吃大锅饭的年代,所有东西都属于公家,村民要去生产队上工拿工分才能在年底结算时凭工分分粮分钱,像他和刑爷爷这种不上工的人只能分一点基本口粮,根本吃不饱。
他有爹娘养,刑爷爷是村医有诊金。
樊先鸣也上过几次工,偷懒混工分被村民发现把他赶出了生产队。
15岁的他三天两头生病,去年才勉强念完小学。身体不好又不喜欢读书,父母怕他幸苦没有让他继续念书。村子里没有初中,要上中学还要走二三十里路。
不读书也不上工,家里人都还很宝贝他,因为他体弱,拿刑爷爷的话说,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哪能干重活。
不上工也要吃饭,还要攒粮攒钱给他看病吃药。他一个人的花销比两个成年男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