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捡了一大袋子,拿着知了壳到刑爷爷家,刑爷爷说不收他的知了壳。
“为什么?”他急的要跳脚,来的时候看到有个小孩在叠空布袋子,别人的就收,他的为什么不收。
“你的知了壳都是哪儿捡的?”他两天就能捡一斤,村子里那么多小孩都在捡,不可能有这么多知了壳给他捡,只有山上知了壳才会那么多还没人捡。
他能长到这么大不容易,本来身体就不好还敢往山上跑。
“树下面。”树上还有好多壳,他不敢爬树都没有捡。
“哪里的树下。”
刑爷爷这么问他就知道刑爷爷想岔了。
“我没有去山上,都是在山脚下捡柴火的时候捡的。”樊孝虎带他去的那边山脚下没人去,山脚下树枝和知了壳很多,上去一点就是他们打小动物的地方。
“你身体不好,不要去那些危险的地方,把手伸过来我看看。”
刑爷爷是他们村的村医,祖上在首都医馆做过学徒,后来外军侵虐逃乱来了这里,在这里落地生根。
以前村里也有大夫,刑爷爷祖父来了后村里那个大夫一家都搬走了。听说他们到镇上开医馆去了。
“不错,身体好了不少,看着也结实了。就算身体好了也不能进山知不知道。”
“不进山,那这知了壳还收不收。”他这么大一袋子最少有一斤,不收两天就白忙活了。
“收,收了你的其他孩子的就不能收了,这是最后一次。”去年一个夏天才收了两三斤,今年只是这孩子就卖了他十几斤,这次把几年的量都收了。
“谢谢刑爷爷。”拿着刑爷爷给他的五分钱往外走,在院子里看到一排煎药的瓦罐。
“刑爷爷,你那瓦罐能不能卖我一个。”他想到可以拿瓦罐炖肉吃,这样就不怕烧焦了。
“你要药罐子干什么,你家又不是没有。”他们家药罐子还是在他这买的,这孩子从小到大吃了不少中药。
“刑爷爷你就卖我一个呗。”家里的东西都有数他不敢拿。
“这罐子可是要三毛钱一个,想好了真要买?”这孩子身体好了话也变多了,现在这样子多好。
“买,我钱没带够明天过来买。”钱没了可以想办法再赚,吃肉比较重要。
那兔肉烤着一点都不好吃,这么热的天要一直坐在火边烤也热。
瓦罐买好,闲来无事在山脚下的树林里照着家里的灶台捡了一些比较规整的石头搭了一个简易的,又挖了个洞放瓦罐,扯了些茂密的树枝盖在灶台和放瓦罐的洞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樊孝虎还没有来找他,眼看暑假就要过完了,等他上学了更加没时间找他玩。
他不敢一个人上山,只在山脚下活动,也不会处理小动物。
知了壳不收,猪草和柴火够了,弹弓的准头也练好了,闲的无聊他在河边挖泥巴砌灶台,把灶台砌的平平整整。
农村的房子都是土砖和黄泥巴砌成的,没有用一点水泥。刚过来时还会担心房子被风吹倒。
看着砌好的灶台他很有成就感,第一次玩泥巴玩的这么爽,就是事后手紧绷着有些不舒服。
别看他在家什么事都做,还只是个孩子手却粗糙的像个大老爷们。农家人的手都这样,爹娘手上全是老茧,连幺凤手上都长茧子了,他的手算是细皮嫩肉。
夏天中午太热,幺凤把她洗衣服的活挪到了晚上,吃过饭趁天还没黑他跟着幺凤去河边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