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供春沉默了两秒,方道:“听说你悔婚了?”
沈砚也跟着沉默了两秒,“你希不希望我悔婚?”
许供春呼吸一滞,“你,别……”
沈砚笑着打断她,“没悔婚,婚礼照常,只是这次出差两周,装修往后延了,她有点儿生闷气而已。难道我像渣男吗?”
许供春这才松了口气,语气愉悦道:“我去门口接你。”
许供春向前台要了把黑伞,又叮嘱了一遍约好代驾的事,撑着伞走到旋转门外等沈砚。
不多久,一辆黄色出租车开了过来,冲许供春滴滴了两声,许供春笑着跑过去给沈砚撑伞。
出租车门开,先迈出来的是一条穿着灰色西裤的大长腿,接着是一件一尘不染的白衬衫。
最后,是沈砚那张清冷而又淡漠的脸。
沈砚五官生得很淡,自带疏远气场,沉默的时候,有种生人勿靠的冷漠,但也因为这张清冷的俊脸,大学的时候被封为院草,有些比较泼辣的女生,很直白地在后面议论沈砚,就很想上他,想草|哭他,想在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脸上,看到第二个表情。
唐玥和许供春听见这话后乐得前仰后合,要打电话转述给沈砚时,沈砚正无奈地帮她们俩做高数作业,高岭之花被现实打败了呢。
沈砚在看到许供春的运动服后,清冷的面容瞬间展颜温笑,“怎么,今天有课啊?女大学生。”
许供春乐了,“高数,何斯野教授的课,你迟到了。”
沈砚轻笑了一声,“何教授的课,可以逃了。”
许供春和沈砚也已经大半年未见了,但两人之间却也不生疏,许供春给沈砚撑伞,沈砚从后备箱里取出行李和给何斯野带的生日礼物,笑着聊礼物。
两人往电梯处走着,许供春边问:“你给斯野哥准备的什么礼物?”
“送他女朋友的一件旗袍,他女朋友下部戏不是民国戏么。”
许供春笑道:“我也是送他女朋友的,民国戏可以搭的手镯,唐玥送的是他女朋友民国戏搭的鞋,斯野哥要被气死了,他生日,大家都是给他女朋友送礼物。”
沈砚轻笑,“不会,他女朋友看到会高兴的。”
“对,她高兴了,斯野哥就高兴了。”
许供春和沈砚俩人站在电梯前有说有笑,转角处的唐铳瞧着许供春言笑晏晏的样子,深呼吸了口气,收回视线,靠在墙上。
手下意识摸兜要掏烟,但什么都没摸到,脑袋向后墙猛地一撞,“操。”
何斯野低头发微信,头都未抬,“我要是许供春,我肯定早就利用沈砚把你气得死去活来,但她从来不利用沈砚,早早地就和沈砚说清楚了,也不利用别的男人气你,一等你就等六年,而且还是在你没给人家留话的情况下,碰上这种傻姑娘啊,就是上尉你多年来保家卫国积的福报了。”
这算哪门子福报???
唐铳一肚子的火没处发,额头有爆出了青筋,想打沙包。
何斯野道:“这醋味儿,酸的我啊。”
唐铳:“……”
唐铳气的是自己,火气实在没处发,也只能憋着,闷了半晌,终于道:“去跟你们家员工招呼一声,一会儿上白酒,给许供春手边换成水。”
何斯野终于发完微信,笑呵呵抬头道:“老婆晚上飞机回来给我过生日,我的酒也换成水去。”
唐铳终于有处发火了,“就你他妈的有老婆?!”
“对啊,就我他妈的有老婆,铳哥你这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