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有如乌云,远望去但见墨墨一片,然而身临其下时不时是灰色而已。
——里希特
鸟儿早已爬上了枝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昨晚她肯定哭了,是躲在被子里哭的。其实她大可以放心的在家里哭,因为除了保姆和陈师傅外,家里几乎是不会有人的。楚笑的房间对着花园,她特别讨厌自己家的花园。因为这个花园看上去杂乱,不整齐。虽然里面摆着各种名贵的花种;有着用竹藤编制的秋千,汉白玉镶嵌的小路……但是和“梦之殿堂”比起来,这里的花园是如此的难看,如此的冷清,如此的没有人情味。
楚笑听到了小鸟的叫声,她的下一步动作,就是顺手拿起床边的一个铁盒子,向窗子外面砸过去。可是,窗子是没有打开的,随着一身巨响,保姆赶忙跑了进来。这面每天擦拭的透明玻璃窗已经碎了一地,散落的玻璃掉到了楚笑蒙头睡觉的床上。保姆:“小姐,你不能动,你千万不能动,你在床上好好的躺着,我把碎玻璃清理干净。”楚笑是醒着的,她今天比谁还要清醒,因为今天是白羽走的日子。楚笑似乎根本就听不见她说话,她正为向小鸟发脾气而打碎玻璃愧疚。应为她昨晚答应白先生会好好的。她立刻掀开被子,站在床上,对着窗子外面大喊:“对——不——起,小鸟对不起,窗子对不起。”
保姆立刻尖叫道:“小——姐,不是叫你不要乱动的吗?”此刻的楚笑脚上因踩有玻璃碎片正在流血,但她根本不在乎。她依旧站着大喊着刚才的话。身体还不时前倾,不时后退。保姆试图唤醒她:“小姐,小姐,快下来,你的脚,你的脚。”可是她错了,楚笑从来是不会听她说话的。保姆没有办法,叫来了陈师傅。陈师傅一把把楚笑抱下,楚笑这才回过神来,感觉自己的脚隐隐作痛。
客厅里,保姆用纱布为楚笑上药,而楚笑的脑子里现在全部是白羽。她想刚刚她的举动白羽看到一定会不喜欢的。她立刻自言自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保姆很小声:“小姐,你没事吧?”一转念,楚笑又想到白羽要离开自己,现在已经登上了飞机,自己再也不会快乐。楚笑又狂躁了,她推开保姆,跑到钢琴面前弹奏着,泪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滚。这时的电话响起,保姆接通后转过去对楚笑:“小姐,有一位白先生找你。”一项弹琴专注的楚笑立刻飞身来到电话前,她的声音在颤抖:“白先生,我是——我是楚笑。”白羽似乎很高兴:“笑笑,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决定不走了,留下来陪你。”
楚笑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她现在就像一个疯子一样。一会儿对着电话大喊大叫,一会儿又大哭起来。白羽听到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笑笑,你现在开心吗?老师是特别开心啊。”楚笑开心的不得了,她抱着电话跟白羽聊了很长时间的天,直到白羽说,还有十分钟就会到楚笑家见楚笑时,楚笑才舍得挂断了电话。她立刻跑回自己的房间穿上自己最美的裙子,带上那颗她弹琴的戒指,她要用钢琴作为他的见面礼。
希望变成了期望,期望变成了盼望,盼望变成了绝望
------题外话------
白羽不走了,你们希望他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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