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除了。”白色狐狸果决地开口，看到夜凉凉那张深思的脸，莫非那位皇帝没有失去那段记忆。

    转瞬，白色狐狸眼神闪过一丝厉光，阴狠狠地说道，“是小妖，一定是小妖的原因，让他对我的术法免疫的。”

    “你今天的结局都是那位皇帝谋划的，所以，不要把恩怨牵扯到别人身上，也不要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夜凉凉撇了撇嘴，扔了个嫌弃的眼神给白色狐狸，淡定地说道。

    白色狐狸深思了一番，发现确实如此，他应该恨那头修为高强的黑熊精，应该恨那位老谋深算的凡人皇帝，应该恨他自己的弱小和自大。

    “你解决完他们，为什么还要留在离国当国师呢？”夜凉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继续追问道。

    “为了偿还当年的业果。”白色狐狸平静地说道，他的态度缓和多了。

    “业果？妖修不是不看重因果吗？”夜凉凉冷冷地来了一句，眼神中充满了“别扯了，我不相信你”的意思。

    “好吧，我给你解释。”白色狐狸看到夜凉凉怀疑的眼神，心情顿时不好了，但想到她御兽环里面的小妖，又忍耐着心中的怒气，简单粗暴地说：“我们不信因果，但我们害怕被雷劈啊。”

    “哦，天劫啊！”夜凉凉恍然大悟，口气呆萌地说道，丝毫不因她的见识浅薄而感到羞愧。

    “你快放我进去吧，世俗界的灵气太稀薄了。”白色狐狸刚说完，便作势完御兽环里面钻，丝毫不觉得这举动侮辱了他的兽生。

    “等等，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个挖心狂魔究竟是谁？”夜凉凉拦下了白色狐狸的动作，不厌其烦地问道。这才是她的最终任务，之前的那些问题只是为了满足她个人的好奇心。

    “是那位皇帝，我当年给了他一张延寿养容的药方，其中的药引就是人类的心脏。”白色狐狸说完，他不等夜凉凉反应过来，就钻进了御兽环里面。

    夜凉凉听到这个消息，感觉实在难以置信，晚膳还没有消化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

    她没有想过，人心真的能够险恶到这个地步。为了延长寿命，居然真的有人能够伤害别人的性命，吞食别人的内脏。

    当晚，夜凉凉就坐着传送阵离开了郢都，她害怕，再晚走一步，就会栽倒在这阴狠的帝王手中。

    第二天，郢都果然全城戒严，说是搜查叛逃的奸细，画像却夜凉凉那日假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