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契阔,与子同卧;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就因为谢临江的童年里有谢临城这个神奇的存在,她的婚恋观才这般的令人难以理解。(如今回想起来,都觉着有些害羞~捂脸)
“你就这般恨嫁?”墨辛有些哭笑不得。玩味地望着满面绯红、有些痴醉的谢临江,似笑非笑。
“虽说现在还不行,我还未到适婚年纪,但人总是会长大的,对吧。少年,待你长发及腰,我谢临江就拿着聘礼,八抬大轿的把你娶回谢家大门。”谢临江地拍着墨辛的肩膀说道,气势如虹。
“你们谢家的女人,都像你这般不知羞耻吗?”墨辛似问非问地问着谢临江。眼里带着一点讽刺。黑曜明亮的瞳眸仿若夜下的一口深井,深不可测,一旦陷下去,便是万劫不复。
谢临江不知他所指,也不知他究竟跟谢家的谁有仇。如果是的话,多半是谢临城。
细细想了一番,自己家里也就谢临城一天到晚惹是生非的。大哥谢临川温文尔雅,成天待在书房里子曰长子曰短的,怎会与人结仇?小妹谢临烟性情温婉,从不与人争执。总之,谢家除了谢临江和谢临城好惹事端的,都是儒雅明理的。
也可能是某个姓谢的宫女往些天欠他钱没还,他怀恨在心吧。唉,不管怎么说,只得背前人的黑锅了。
“兄弟,咱们别这么矫情,君子则应不拘小节,婚姻大事,就这样说定了。这么的吧,我给你个信物,也算做个凭证。”言罢,谢临江便把她的发带解下来送给他了。发带是桃粉色的,绣着并绕花枝,尾部嵌着花穗。
“收回去吧,谢家的东西,我半分都不会要,脏手。谢家三小姐,你真的该回思宸宫了。”墨辛抱着年仅七岁的谢临江站起身来,径直向殿外走去。
见墨辛要把自己赶出去,死命挣扎,在墨辛怀里哭喊道:“不管这里是何地,岂有如此驱客之礼?”
“小小年纪,便如此伶牙俐齿。谢家的女人,真是不简单。”墨辛听闻,不觉驻足。
“不请自来、偷取美酒,是我冒犯了,烦请公子谅解。”谢临江一本正经地说道。
“仅仅是这些吗?”墨辛不由得苦笑,这谢家三小姐,真不同于寻常大家闺秀。
“嗯??????大致是这样吧。”谢临江嘟囔着嘴,深思道,似乎没有什么可补充的了。
“谢家三小姐就是这般语出惊人,出言不逊吗?着实有违世家名媛。”墨辛用深沉又极具磁性的声音说到,极具吸引力。
“话虽无礼,却字字真心实意。”谢临江坚定地凝望着墨辛的眼眸,不忍移目。惟愿此生深陷其中。
“以天地为盟,以春桃为证,尉殊候之女谢临江愿娶公子为妻。生则共枕,死亦同穴;同甘共苦,殊途同归。”谢临江用稚嫩的声音虔诚又坚定地地许诺着,字字慎重又坚毅:“谢临江,向来说到做到,绝无半点虚言。”
“谢小姐,你的誓言很感人。”墨辛听闻后,望着谢临江,眸光多了一分轻蔑:“感人到令人作呕。”
“不止是誓言,更是承诺。”谢临江言道:“海枯石烂的那种。”
“谢小姐,懂什么是情吗”墨辛望着怀里只不过六七岁的小女孩,慎重其事地与他聊表爱意,不觉嗤笑。
“不懂,你懂得吗?”谢临江思量片刻,回答道。实事求是的说,那时的谢临江确实不懂得那么复杂的情爱。她只知道,她第一眼见着墨辛,就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得想自私的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