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铜板,妇人连连点头。
看着常远每天早出晚归,清真师父除了摇头叹息别无其他。每日,天蒙蒙亮常远都出门采药,然后将中年妇人带上山,傍晚出门采药时再将妇人带下山。每夜都替女子把脉针灸。每日如此循环。像是不知疲倦一般。
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清真也只当做没看见,任由他去了。
“哎,常远师兄,这急急忙忙的要去哪?”背着竹篓的常远被刚上完早课的小和尚叫住,“我都好几天没见你了,你这几天都在干嘛?”问师父,师父只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依旧停不下步子,“我要去采药。”昨日新采的草药对她的伤口效果比之前的好,今日再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两支。
“我陪你同去吧。”说着那小和尚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竹篓背在身上。
常远看了看他,没阻止,“不要跟丢了。”
转眼,半多月过去了。
常远紧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子,心中一阵躁动。
按理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早该醒了。可为什么还是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摸了摸脉搏,虽然时强时弱,也还算正常。
难道是哪里出错了?常远按耐不住,飞奔向师父的禅房。
将师父连拉带拽的带到苏霓烟的房间。
探脉良久。
清真师父若有所思,“心病还须心药医,常远,你帮不了她。”看着常远因为长时间采药手中磨的血泡老茧,清真师父继续道,“你已经尽力了,一切就看造化吧。”
想了想,像是下定决心,常远不服输,“师父,我要回城。”
“胡闹!”清真师父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你父亲将你托付于我,我就有照顾你的职责,在你未满二十之前,不能离开寺庙。”
捏了捏拳,常远不甘心,“我明年就二十了。只差半年而已!”一时的气急攻心,竟让他有些喘不上气,右手急忙捂住心脏的位置,试图平复心情。
见到常远这副模样,清真师父轻叹,“我早就告诉过你,不可七情六欲不可七情六欲,你总是不听。你的身子可由不得你这么胡闹。”将常远扶着坐在一般,顺手探上他的心脉。时而强健有力,时而虚弱似无。
“我只是想救人而已。”平复了心情,常远解释道。
亭中
苏霓烟一个人坐在凉亭发呆,满脑子想的全是欧阳萧寒,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姐,小姐,老爷回来了,让您快些回去。”春末一路小跑到亭中。
苏霓烟立马来了精神,飞一般的冲回去。听说今日朝中会有边疆的战事,爹爹肯定知道欧阳萧寒现在怎么样了。天知道她有多想他,多担心他。
“还是老样子,战匪迟迟不退,欧阳家只能和他们打持久战。”苏老爷敷衍般回答苏霓烟的问题,“好了,你个女儿家家的怎么老是打听打仗的事情,赶紧回屋好好待着!”
“烟儿知道了。”至少知道欧阳哥哥还好,苏霓烟心中欣喜,忙出门,想着给自家爹爹送壶好茶过来。
“苏老爷为何不如实告诉她,欧阳家早已没落。听说欧阳将军连尸首都未找到。”一边的张大人不解。
苏老爷赶紧摇摇头,“你不知道,我这丫头对那欧阳萧寒很是上心,自从那欧阳公子去了边疆之后她就日日茶饭不思的,足足都瘦了好几圈了。这要是让她知道欧阳公子已经死了,那她还怎么过啊!”
‘哗啦’
窗外,瓷器碎地的声音清脆。
苏霓烟手中攥着欧阳萧寒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