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包的?”寂风晓月愣在原地。
“难怪手法如此别具一格,哈哈,王爷独到,独到。”她干笑着打着哈哈。
“花还是本庐自己去吧,就不劳王爷费力了,您好生回去歇息哈。”
说完尬笑着躲避宫吟风冷如刀的视线,她一踮脚用力,踏了几个飞步,便越上了那辛夷花的枝头。
那宫吟风站在树下也没走,就冷冷盯着她,寂风晓月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头,立即又岔了个话头缓和气氛。
“王爷,这是哪儿啊?昨晚我们不是在议林院吗?”
过了半晌,宫吟风才回道:“这叫影子林,本王小时候偷跑出宫玩,无意中发现的地方。”
寂风晓月站在枝头,一边兜起衣衫摘着花骨朵,一边眺着远方。
“那您可真是有福气,这么美的地方都能被您遇见。”
宫吟风似乎解了气,被她的话语勾起了某些回忆,喃喃道:“你只知它此刻的美丽,却不知本王当初的命都差点落在此处。”
“哦?”
寂风晓月疑惑的抱着听故事的心态想要追问,宫吟风却似不想提起,此刻望着她,反问道:“那些人…。你能救醒吗?”
本来已被周围的繁花美景引了心思不去想那些烦扰,没想到还是被宫吟风挑起。
“不能。”寂风晓月沉了声道。
不能救,这些人确真是不能救。
不是不会,而是不能。
凭着血祭,她已然断定这事定和司徒锦脱不了关系,一旦她救了这些人,那么必定会引起他的注意,让他有所怀疑和提防不说,一个不小心,恐怕连自己也会暴露,那她预想中,当一根令司徒锦猝不及防,直戳他胸口的毒刺的想法,岂不是就落空了。
“那孔家人怎么办?就让他们无辜挨了这罪名?”宫吟风站在树下又问。
寂风晓月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王爷,您也是个明白人。无辜又能怎样?你我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局,您说,这江湖上又怎会有人看不出?这事儿,从开始发生演变到如今这地步,明明白白的疑点重重,却被所有的人都自动忽视,大家宁愿套住脑袋去相信凶手给的真相,也不愿提出个质疑。所以,这事儿的本质不是我能不能救醒那五位,而是有人想借此由头,挑起祸端,搬倒孔家。这江湖的高位,也不比您江山的高位好坐啊。”
说着,她伸手一揽枝丫,摘了一朵最是娇艳的辛夷花凑在鼻尖嗅了嗅,又道:“再说了,就算救醒了又怎样?您能保证从他们口中说出的就不是有心人布的另一个局?还有,那五位身上的血祭,我总觉着没那么简单,从逻辑上来看,您难道不觉得是凶手多此一举吗?要想把这把”关死“孔家的局做好,他大可在其他环节把证据都坐实了,让孔家百口莫辩便是,又为何要在这可以说是无关紧要的几人身上种了血祭?除非,他们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说完她又叹了叹:“王爷,我估摸着,这江湖,怕是要起风了,孔家能借此退了去,也好,毕竟高处不胜寒不是?”
“看不出,你倒是琢磨得通透。”宫吟风沉着声音说道:“本王想听你一句实诚话,那些人,你到底是救不了,还是,不想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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