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风晓月含恨的说完,一把把他推搡在地,那吕春江顿时疼得一个咧嘴,扯着嗓子嚷道。
“我说了,我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他们并不知你还活着!和那个地方有关的人当中,只有我,只有我知道你还活着!”
寂风晓月顿时心口一松,就像一只腾起全身利刺的刺猬,准备用尽力气和敌人殊死一搏时,对方却说自己是误闯阵营,让她稍安勿躁。身子一下便没了力气,她撑着茯苓的肩膀喘了喘,陵仁见状,立马便闪了出去,不多时,就见他随着宫吟风又推门进来。
宫吟风寒着眸子,踱步到寂风晓月身边,同她立在一起,审视着眼前这位还斜撑着身子,躺在地上作疼痛状的少年。
“说说吧,你的目的,为何没告诉他们?你们可是同一屋檐下的人。”
吕春江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襟,他从地上不徐不慢的站起来。纵使眼前二人的眼神像冰刀一般刮来,他也直直迎向他们的目光,半点没有闪躲。
“无需用这种审问犯人的语气问我,我只是出于道义,做了一件本该就做的事,救了一个本就不用死的人,本就没有什么目的可言,何谈”为何“二字,不是说盖在一个房顶下的,就是一样人,不然,她哪还会有命活到今日。”
寂风晓月一怔,凝眼深深的看向他,像似要把他看穿,看穿他这张皮下的人心,分辨他话里的真假。因为,只要一想到那个血淋淋的教训,就拜至于和他留着相同血脉的姐姐,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她不知遗传是否也会把歹毒和贪婪延续,那他当初救下自己,目的也定是不纯,如果是这般,那她决不愿给自己的将来,再担一个风险,如此,他,就留不得。
一盏茶过后,宫吟风背过了身子,闷声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善后就是。”
寂风晓月微微一震,没曾想他居然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心下恍然,她指尖幽幽的摩挲着指腹,缓缓的踱向吕春江,只见少年此刻倒比方才显得平静,似是察觉不到危险的气氛,只睁着明亮的眸子看着自己。
寂风晓月问道:“白爷,是你派来的?”
吕春江立即撇清道:“不是,喂了你药后,我根本就没法子把你搬离那地方,只得跑去找救兵,可等我在回去那地时,就看见那老头背着你已经走出好远,所以,那老头可是跟我毫无瓜葛的,你可别冤枉人家,这么些年里,人可是巴心巴肝的对你好。”
寂风晓月眼神一暗,随即又道:“东篱庐你知,白爷你也知,所以,这些年里,我的一切,是不是根本就没离过你的监视?!”
吕春江呵呵干笑两声,解释道:“怎能叫监视呢?充其量也只能叫做探望,不过是你们不知道的探望罢了,每回同府里闹了别扭,我寻不到去处,就喜去你那逗留个几日,这一来二回多次了,便也把你那处摸清了。”
说完他有些不自在的扁扁嘴,但俊朗面容上一闪而过的落寞,却是没逃了寂风晓月的眼。不得不承认,她仿佛在这少年身上,看到了另一个孔盛扬,方才对他的那些情绪、想法,立即便化为泡影。
她停了手上动作,拂袖背了身去,淡淡道:“你走吧,以后别再去东篱庐了,往日你救我一次,今日我放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