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上前看清她容颜,一下子愣住,神色意味不明:“竟是你啊……”遂立刻将她揽入怀中,上了轿撵离去……
“红光消失了……”心菲看着远山漆黑一片,在其他人奇怪之时,一时没影了。她闯进明月楼,果然见空无一人。一时,她的心揪了起来。
“里面情景如何?”白奕容火急火燎赶至那里,而红光早已消散殆尽。他向里望了望,面上染上愁容,“冰窑可被破坏?”
“回城主村民们在红光退去时专门进去探查过了,并未有甚异常,冰窑也未被损坏半分。只是进去之前似乎有什么从我等头上掠过,无奈太快并未看清。”村长上前一步,面露谦卑。对于这个年轻有为的城主,他不得不佩服。
“无碍就好,你们就早回去歇息吧。”
“是城主。”
见村民渐渐从山顶散了,白奕容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但他还是进了冰窑去探查一番。在冰窑深处,他发现了一个铃铛。他认得那铃铛,月相皎兮,是明月之物……不自觉的,他握紧了那个铃铛。
翌日,微风正好,徐徐吹来,拂得人脸痒痒的。阳光暖暖照射下来,温柔的叫醒一只又一只鸟儿。听鸟儿低声哑语,他整个人沐在春风暖阳中,竟也微微有些沉醉了。
“公子,那姑娘醒了。”
闻此声,他闭着的双眼忽而睁开,侧头看向来人,而后立即向她所住的厢房走去。他的衣角翩翩,扫过落花,星尘不染。
雪晴睁开眼,便立即观察周围情景。昨日发生的事,她依旧全然不记。她立马下床奔至屋内的梳妆台前,一看,果真如她所想那般,红鸾石中暗藏的内力又被催发了。
她叹了口气,心道只能以面纱蒙面了,不然,这忽然就变了容貌可如何交代,虽然只是微妙的,但是熟悉的人还是可以看出来的,比如心菲……思虑之间,她又遥想到了几年前,那年,是她经历的第一次血月之灾。那时,她像鬼一样在一个镇子上发了疯,同行的师兄妹都未认出是她,她就立刻飞到了无人之地。那时,她很害怕被人发现是她,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里痛苦了多久,只知最后是师父带她脱离了苦海。
从那时起,师父便告知她,她体内有天下人想要的红鸾石,是红鸾神女魂灵所凝,能摄人魂,但同时因强大的灵力必定会压制不住在血月之日发作出来,所以她要小心谨慎不能被他人知晓,不然他人会因诱惑哄抢置她于危险之中,更不能让心菲知道,会使心菲因其而受伤害。所以,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除了,那日恰巧撞见的梦坠笙和叶霜雪……只是,师父从未告诉她,每次发作之后容貌便会改变,以至于每次发作有好一段时间她都躲在碧血宫中不敢去见他们任何一个人……
雪晴的思虑飘得很远,甚至他走进都未发觉,他看着她出神的模样,抿唇微笑起来,而他自己却未发觉半分。他悄声吩咐“为姑娘更衣”便退了出去。不远处,花开正盛,微卷的花瓣带着昨日遗留的露珠,显得娇艳欲滴,而他的心情,此时也如同这花儿一般,正当盛时。
“姑娘,让奴婢为你更衣吧。”听到婢女的呼唤,雪晴骤然回神,看向她们,眼神淡漠疏离。这让婢女面露惊恐,但有命令在身,只得硬着头皮用颤抖的声音再述一次:“姑……姑娘……奴婢……奴婢是公子命令为……为姑娘更衣洗漱的……”
雪晴见她们如此模样,眉头一皱又想自己之前听桃夭夭说的,再结合上一次发作的经历,她忽而锁定了一个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