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她现在乃是临贺郡公的妾室,一个小老婆而已,也敢自称夫人!她不懂规矩,难道临贺郡公也不懂规矩,都没人教她吗?还是你们郡公就这么默许了,他是想宠妾灭妻吗?”
妇人连忙跪下,这罪名她可担不起,颤着声音道:
“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说错话了,是我家、我家贵主姨娘请公主殿下前去相见!”
董怜看着左右两边没人作声,这时候她开始万分怀念燕伶,随手将车里的扶手丢出去,大怒道:
“这话你也敢说,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也知道那是一个姨娘,居然让我堂堂公主去见她,她算什么东西!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这下子,公主府的人终于醒过腔来,赶车的一脚将那女人踢了个跟头,嘲弄道:
“想见殿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别说是请公主去见,就是她亲自来,我们公主都不乐意见,都怕掉了身份!”
那妇人畏惧董怜,但不等于畏惧南康公主府的仆人,爬起来道:
“你好大的胆子,敢踢老娘,老娘可是郡公的人!”
一听是驸马的人,赶车的气势立马降下来,这什么情形董怜一目了然,冷声道:
“不必多说!我们走吧!”
妇人不敢再拦,只好看着车子远去。
桓温一回来,就听人说,月夫人没吃晚饭,一个人从午后开始一直在荷花榭台边流泪直到现在,跟着回来的谢安捋着胡须道: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还是谢大人明鉴!午后夫人听说平西公主去探望归义候了,所以就派小妇人请她前来相见,谁知道——”
妇人看了桓温一眼,顿住了,谢安道:
“碰钉子了吧!”
“是!公主殿下不仅没来,还讽刺说,一个姨娘也配让她来相见!夫人知道了,就一直难过到现在!”
谢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坐下道:
“行了!这已经算是便宜你们了,告诉月夫人,不用如此难过,平西公主那张嘴巴,可以把青竹蛇儿毒死,就你们夫人这个样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就不要再自取其辱了。”
妇人看桓温也没说什么,连忙退了下去。
桓温神色不明,背对着谢安润润的笑了一下,喃喃道:
“千秋无绝色,玉颜俏佳人!”
谢安道:
“你说什么?”
桓温瞬间掩盖了脸上所有的情绪,转身道:
“没什么!一会我亲自去看一下!”
“当日我们接到成都城里探子的回报,还以为这位明曦公主已经——,没想到一切都是误会,就连那些消息,都是她的贴身侍女背叛她偷出来的,倒是可怜了这么一位俏佳人,便宜了将军你啊!”
桓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酸了,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么!你知道的,我对南康——唉!”
谢安一副你别装了、男人谁不知道谁的表情,鄙夷道:
“少在我这里装蒜,看你的眼睛,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骗谁呢?”
“安石兄若是喜欢也可以找一个佳人来红袖添香啊?”
这是摆明了揭他的疮疤,谢大人名满天下的同时,他的惧内以及谢刘氏夫人好妒的名声也一起传遍了天下。
桓温一副认真的表情,看得谢安暗暗咬牙,指着他道:
“桓元子,你、你行!”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