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敏亲眼看着江柳意跑远了,嘴上死丫头死丫头的喊着也不回头。
“老人家,您没事吧!”
黄敏见着面前这个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将他扶起来,一句老人家,却让他好感全无。
他悻悻道:“看你年纪轻轻的,眼神怎么这么不好使,你哪里看出我像一个老人家了,”说着他托着腰,哎呀一声,“我今年才四十九,才四十九,我算那门子老人家。”
“是,是,是,不老,不老,”刘志瑄浅笑,“大哥您能走吗,不行的话,我们扶您回去。”
“那就太谢谢了,我就住黄府,过一条街,拐几个弯就能到了,麻烦你了,少年郎。”
“到了,就是这里,”刘志瑄和侍从一人一边扶着黄敏到了黄府门口,几个眼明手快的家丁赶紧跑来搀着黄敏:“两位,今天帮了黄某大忙,进去坐坐。”
刘志瑄推辞道,“不了,我们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
正要告辞,一个身影从大门口闪进黄府,刘志瑄无意中捕捉到了,下意识愣了愣。
“怎么了公子,”侍从察觉出了刘志瑄的恍惚,黄敏已经被人搀进了黄府。
“没什么,就是刚刚看到了一个背影,觉得很像一个人。”
“公子是不是又错把别人的背影看成是那囚笼中的姑娘了,恕陵风直言,公子你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身体是会扛不住的。”
刘志瑄望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无力的笑道,“放心吧!我没事的,只要我一天没有找到她,我就一天不会倒下去的。”
黄羽之端了一碗黄夫人熬好的鸡汤过来看黄敏,江柳意如影子般隐在黄羽之背后,一进门黄敏便唉声叹气,直怨某人的良心早已随着南飞的大雁提早过冬去了。
“好了,说正事。”黄羽之放下鸡汤,坐在床边,脸色由晴转阴,眉头紧皱。
“老爷,宜兰姑娘吊死了,我们连面都没有看到,就被人轰了出来。”黄敏道。
“这点老爷早就猜到了,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为什么不偏不倚,宜兰在你们去查案的时候就突然吊死了。”
黄敏正色道:“难道是谋杀。”
黄羽之对江柳意道:“丫头你看呢?”
江柳意重重的点了点头,黄羽之唇边淌过一丝坦然的笑。
“既然你们一下就能看穿凶手的用意,凶手自己又怎会不知道呢!”
“老爷的意思是,这就是凶手给我们挖得第一个坑。”
“嗯,”黄羽之对黄敏细心说道“你伤了腰,好好在床上休息,这几天,就让丫头陪我去找线索吧!”
黄羽之起身,“丫头,咱们现在就去怡香院看看究竟。”
官兵在怡香院的外围筑起了人墙,围观看热闹的老百姓却比官兵多了整整一倍,把一条宽敞的去路堵了个水泄不通,黄羽之和江柳意只带了少许的家丁,因为黄羽之是皇上钦定的查案钦差,有出入一切案发现场权限,门口的官兵头领就没有阻拦他。
侦办此案的官员是刑部的好几把手,上司遇害,按品阶,他是新被提上来的,脑袋里装得豆腐是公认的多,凭借自己的万贯家财才熬到今天这个地位,他姓黄名天德,与黄羽之一个姓氏,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