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是在恼我,为什么把谋杀案说成是自杀案吧。”
江柳意抬头,黄羽之看着她的眼睛:“至于为什么老爷要把凶杀案说成是自杀案,在这里先给你卖个关子,老爷保证,日后你定会明明白白的知晓。”
一阵急促的狗吠,引得江柳意和家丁们不经意的往身侧瞧去,他们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江柳意却一直看着,忘记了步伐,一个衣衫褴褛,蓬头散发的人正趴在地上,做扑食状,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大黑狗脖子下卧着的一块肉骨头,眼睛眨也不眨,黑狗留着涎滴狂吠不止,是寸土不肯让,那人不知是不是饿极了,撑着地面的两只手有些发颤,江柳意看着这一幕顿起心酸,步随意动,刚走到一半,反方向一个衣着邋遢,个子秀巧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停在那趴在地上的人身边,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腿部。
“这有个肉包子,你饿了先拿去吃,你是人,不该跟狗争抢食物吃的。”
那人回过神来,夺过包子就往嘴里送,年轻人释然的一笑,转身欲走,那人站将起来,身长七尺,魁梧强壮,却污垢满面,一双眼睛没有焦点,傻呵呵的直笑,年轻人刚走一步,他跟一步,年轻人走两边,他跟两步。年轻人回身踢他,却一脚落在他硬邦邦的大腿上,硌得自己破鞋里露出来的两截脚趾生疼。
不远处的江柳意笑影阑珊,她加快了脚步,跟上了黄羽之的队伍。
晨起风鸣,半个月的查案时限过去了大半,该是向皇帝初展案情的时候了,黄夫人不明情况没有去叫醒他,黄羽之破天荒的睡过了头,阔别已久的早朝眼看就要迟了,黄羽之手夹官帽,匆匆点了江柳意暂当马夫,往皇宫大殿疾驰而去,江柳意坐在马车上停在宫门外等候,若不是黄羽之身穿官服,守门的侍卫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衣冠不整的老浪子。
大殿之上,已经有大臣发言过的痕迹,黄天德跪在殿央,汗流浃背,皇帝冷着一张脸,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等黄羽之走近些,皇帝劈头盖脸的将奏疏向他扔了过来。
“好你个黄羽之啊,这些奏表都是弹劾你,为官不仁,滥用职权,将一起谋杀案硬扭曲成自杀案,你还有什么话说。”
黄羽之俯身跪下:“臣无话可说,但凭皇上发落。”
皇帝怒道:“黄羽之啊黄羽之,如果不是看在黄忠老爱卿在天之灵,朕在七年前就可以杀了你,如今你又犯下这弥天大错,看在黄忠老爱卿的面上,朕再放你一马,你自行脱了官服,下去领三十个板子去吧!”
江柳意等在宫门外不久,便有两个公公拖着黄羽之出来,江柳意看着奄奄一息的黄羽之急得火上眉梢,她把黄羽之弄上马车,就驱马狂奔回黄府。
大夫看过黄羽之以后,他就一直在说胡话,好不容易清醒了,也是在几天之后。黄羽之吩咐丫鬟叫了黄敏和江柳意来到他床前。
“案情终于明了了,是时候收网了。”
黄敏不明所以:“老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黄羽之咳嗽几声,肺里已是血气翻滚:“之前丫头埋怨我,为什么要颠倒黑白,今天老爷我就告诉你们真相,凶手知道我接手这个案子以来,一直想方设法的想引我入局,而这个凶手的势力不是一般的大,不然前几任查案的大臣也不会全载在凶手的手上,我推测,凶手可能就是朝廷中人,所以我故意露出破绽,将谋杀说成是自杀,给了凶手一个扳倒我的大好机会,他们又岂会错过。老爷暗中联合了太子殿下,殿下让遍布在各大臣府上的眼线,暗地里观察异动,哪些弹劾我的官员虽然做了杀人的尖刀,但多数是被人利用,再者有刀,就一定会有执刀人,不然这个计划也难以进行下去,我们顺藤摸瓜,算算日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