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江柳意从容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如青松:“江大人果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清高,不近女色,不知要让多少女儿家心碎了,可江大人既已身在官场,就一定知道,而今的大越有三根擎天玉柱,便是太子广郁,齐王广吉,还有远在吴越边境兵权独掌的荣威将军宇文荣,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皇子们就是大越未来的希望,而皇上选妃过后便是众皇子选,抚清不才,从小就对太子殿下情有独钟,江大人何故要毁了抚清的美梦呢。”
“江某也不忍毁了抚清姑娘的美梦,姑娘不想嫁给皇上,那位叫芳草的姑娘也不想,她已经有了想厮守一生的人,姑娘也不该毁了别人的美梦!”
“江大人,若您这次肯放过抚清,待日后抚清成为了大越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必然不忘记江大人重恩。”林抚清字字恳切,言语中的确有让人难以拒绝的魅力。
林抚清等着江柳意给出肯定的答复,江柳意注意到她发髻上插得簪花竟是一朵琉璃纯金打造的芍药,那芍药与花王牡丹极其相似,只可惜整个大越以牡丹花形制成的钗头,只有皇后与太后有资格享用:“不知抚清姑娘,除了听闻江某不近女色以外,还有没有听说过江某是出了名的不识好歹,冒名顶替是大事,若此事捅到大殿上去,江某也不敢保证后果会如何。”
林抚清笑得愈发娇媚,她操着轻柔的嗓音懒懒回道:“罢了,既然江大人油盐不进,抚清便告退了,若来日抚清登得太子妃之位,一定不会忘记江大人今日对抚清的刁难,数倍报之。”
“江某亏不敢当。”
江柳意走出宴客厅,天边卷云如浩翰白浪,席卷远处的天际,林抚清果然与那些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有所不同,或许有一天她真的可以成为大越国无尚荣宠的太子妃,不过到那时,她江柳意也可能早已退出大越的官场了。
闺阁里,林抚清兰花玉手,执眉笔,为坐在铜镜前瑟瑟发抖的丫鬟画眉。
“她居然有耳洞。”林抚清说着,脑海中浮现出与江柳意初见时的场景,她走近她,她却惊喜的发现她有耳洞。
丫鬟被林抚清冷冷地语气吓破了胆,抖得愈发厉害了。
“你怎么了,小美人,你害怕了,”林抚清的手指触上丫鬟的脸,微微凉,她眼带怜惜,“你怎么不说话,是我画的不够好吗?”
丫鬟哑口无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铜镜,额头的汗如涓涓细流,流过林抚清替她画的柳叶细眉。
林抚清的贴身奴婢衣棠在旁边回话“小姐您忘了吗,您上次给她画眉,这丫头的回答让您很不满意,您就顺手把她的舌头割了,现下这死丫头已经不会说话了。”
“是吗,真可怜啊!年纪轻轻的,就没了舌头。”林抚清为丫鬟擦去额头上的汗。
出了林府,大有对江柳意歉疚的说:“大人,属下这次给您惹麻烦了,得罪了林府,大人以后的官途怕是不好走了。”
江柳意拍了拍大有的肩,又看了一眼身边的芳草:“大人若是怕,便不会随你来林府要人了,好在芳草现在自由了,成亲那天,可别忘了给大人一杯喜酒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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