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这个人,他虽然没有格外看好,但也一直在用,李焕今年四十多岁,政绩上没有太大的污点,但也没有明显的政绩,似乎有些平庸,而甄建用他,只不过因为以前李焕没有站在秦桓那一队。
甄建问道:“可有依据?”
“有。”曾璘道,“您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偷偷拜访过李相还有瞿相。”
李相,说的便是李九松,瞿相自然就是瞿渺了。
李九松虽然年迈,前些年因为郑有为叛国之事,被逼告老还乡,但甄建造反之后,奇缺人才,他知道李九松是正直之臣,就请他回来继续为相,当然,右相的位置肯定轮不到他了,但李九松在朝中旧识很多,地位和威望都不低。
甄建道:“李焕是枢密院军机部执事,他拜访李九松和瞿渺,应该是想往前再迈一步吧?”
曾璘道:“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自从他拜访过李相和瞿相后,李相和瞿相一起上奏皇上,请求立储,你也知道,有人曾提过立储之事,但被你一口回绝了,而他们现在趁你不在,又提此事……”
“你的意思是……”甄建若有所思道,“立储只不过是李焕的一个试探,试探李九松和瞿渺是否真的和我一条心?”
“正是如此。”瞿渺点头道,“所以我找到许杰王峥秦风他们,和他们商议了一番,也配合他们一起上奏,请求立储,没想到其他人也纷纷上奏,皇上无奈,居然答应了。”
甄建道:“李九松和瞿渺为相多年,在朝中还是有点影响力的,朝中本来就不缺见风使舵之人。”
甄建虽然竭力肃清朝堂,但他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不可能让朝堂变得一尘不染,只要那些人不踩踏他的底线,只要他们能办实事,他都不会轻易计较的。
甄建缓缓起身,在院中踱步,道:“李九松和瞿渺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只不过……他们二人多少有点迂腐……”
曾璘道:“那李焕怎么办?”
甄建道:“小虾米掀不起大风浪的,我一只指头就能按死他,放心好了。”
曾璘起身道:“你能有所提防便好,我不便在此久留,先告辞了。”
“恩。”甄建点头,一直凝眉想着心事。
过了许久,他才想起来,自己借口上茅房离开房间,给范贤和李美玉单独相处的机会,但也不宜离开太久,于是他便又回到雅间,进去便见二人正在聊着,这一次,是范贤再说,李美玉在听,范贤说的,都是小时候的趣事,李美玉边听边笑,没有任何嫌弃之色。
甄建知道,若没有太大意外,这二人算是成了。
果然,分别之后,甄建分头问范贤和李美玉,是否中意对方,二人都点头说很好,接下来,所有事都让范贤自己去做了,甄建之负责牵线搭桥,总不能手把手地帮他娶媳妇吧。
二人婚事办的很迅速,一个月后,甄建便喝上了他们的喜酒,来这个世界后,甄建还是第一次喝好朋友的喜酒,说心里话,很开心。
第二天一早,甄建再次听到一个好消息,铁勒那边传来探报,博尔赤和真拓对阵于西渭桥,僵持月余,大小十数战,双方投入兵力多达二十多万,最后因博尔赤被飞矢射伤,全军往西北方向撤逃。
真拓虽然赢了,但也很狼狈,损失精锐战力十几万,这数值,当然包括叛军,要知道,叛军原本也是铁勒的士兵。
铁勒国不富有,所以他们养兵都是贵精不贵多,全国上下还不到四十万兵力,现在忽然损失了十几万精锐,这绝对是元气大伤。
甄建立刻上奏楚黎,请求出兵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