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了点头,让内侍把信件都拿给秦雪阳看,秦雪阳翻看了所有信件,忽然道:“皇上,这些信都是铁勒密探所写,里面也提及了臣,但是……却不足以证明臣与铁勒密探有来往,只要能获得铁勒密探的印鉴,想栽赃谁便栽赃谁。”
“这倒也是。”楚黎闻言不禁缓缓点头。
秦雪阳道:“所以,这并不能作为有力证据,庆国公,你说我谋反,请问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侯观澜道:“这些信件从你家中搜出来的,怎么不能作为有力证据!”
秦雪阳道:“谁知道这些信件是你从哪里得来的,有何人作证!”
侯观澜闻言顿时语塞,这点细节他倒是没考虑到,失误了。
见他不说话,秦雪阳冷哼道:“拿几封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信件就想栽赃我,简直异想天开!皇上,臣请求将庆国公交由三司会审,臣以为此事定有大阴谋!”
这时,一旁的吴在炎忽然出列,道:“皇上,秦将军杞人忧天了,这不过是庆国公误信了谣言而已,他也是护主心切,好心办了糊涂事。”
“恩。”楚黎一向宽容善良,更何况是对庆国公,他不想过分苛责,刚想轻轻罚一下庆国公,就此结束这件事。
秦雪阳却忽然道:“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楚黎转头望向秦雪阳,道:“镇国公,朕知道你很生气,但冤家宜解不宜结,庆国公不过是误听了谣言而已,你不必如此计较。”
“不是臣计较。”秦雪阳道,“皇上,甄太师今早受庆国公之邀去拜访他,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国公府,到现在也不见踪影,太师府的人已经焦急无比,臣以为,是庆国公暗中害了甄太师!”
“甄太师不见了?”楚黎顿时惊呼起来,转头望向庆国公。
侯观澜赶忙狡辩:“皇上明鉴,甄建只是去老臣那里坐下闲聊了片刻,便离开了,之后他去哪,老臣便不知道了。”
秦雪阳道:“是么,那为何甄太师的随行暗卫并未见到甄太师离开你府邸?”
侯观澜闻言一惊,各大世家的人告诉他,甄建是一人前来的,为何又多了一个暗卫,这下不好解释了,于是他只能道:“这个老夫怎么知道,老夫反正没有留他。”
秦雪阳道:“休要抵赖,还有,这些铁勒密探的信件,你从何处得来,现在,本将军怀疑你与铁勒密探勾结,暗中抓捕了甄太师!”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庆国公叛国?自从第一任庆国公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们当然要震惊。
“你血口喷人!”侯观澜没想到秦雪阳居然看破了玄机,惶急大叫起来。
一旁的韩道先赶忙出列道:“皇上,庆国公世代忠贞,绝不可能行叛逆之事,请皇上明察!”
“诚然如是!”吴在炎也道,“皇上,秦将军想必是怒气未解,所以才会如此说,庆国公怎么可能叛国!”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众门阀世家的官员纷纷为侯观澜开脱。
秦雪阳望着他们,双眼缓缓眯起,她看出来了,这是一场大阴谋,庆国公不过是马前卒而已,幕后之人,居然是这些门阀世家,不过有一点让她很想不通,庆国公和门阀世家一向不感冒,根本不可能尿到一个壶里,可现在他们居然狼狈为奸,合伙起来对付甄建,这太诡异了。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有侍卫高声传报:户部尚书许杰请求觐见。
皇帝立刻宣见许杰,许杰上殿后,君臣见礼,然后许杰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