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所以，想要破局，黑山老妖就需要一场战争。”黑天隐隐有些明悟，“这场战争要有些规模，而且最好能够让山脉中的众多妖族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一场大战下来，各大妖族死的死伤的伤，怨气消耗的差不多了，再抛出领地的诱饵，让立下战功的妖怪前往蛮夷不毛之地就封，既能打散原有的势力分布，还能扩张势力范围，几次战争之后，这黑山山脉就能尽数收入黑山老妖的囊中了。”

    “可惜，虽然你我都能看出来，但是却无力改变，更无力阻止，说不定还乐见其成。”李清风幽幽一叹，“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宁为鸡首，不为凤尾。”黑天注视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如今的黑水流域还是太小了，偏偏妖怪越来越多，很多妖怪只能流浪度日。若是战后分封，能获得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地，就算那些荒芜不毛之地危机重重，许多妖怪也会义无反顾吧。”

    “说起来，你虽然出身黑水龙宫，但一直被黑水龙族排斥在外，连个太子的名号都没捞到。黑山山脉虽然以黑水为主流，但还有几条旁系大河水深可养蛟龙，如今机会难得，想必你早有谋划吧。”

    李清风脸色一冷，“不要跟我提黑水龙宫。”

    “我很好奇，黑山老妖即将发动战争，你那位父亲又扮演着什么角色？还是和这些年一样，偏安黑水一域，和黑山老妖井水不犯河水？”

    一山不容二虎，不像三足鼎立的局势，还可以借力打力，维持多年而不破。

    如今的黑山山脉中，有黑水流淌而过，将整个黑山大地一分为二，有黑山为大地之脊，内邻黑水，外控雄关。

    有资格角逐黑山大地之主的存在，从始至终都只有两位，一位是黑山老妖，另一位就是黑水龙王。且这两位大妖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

    “不过一个尸居余气的庸碌之辈，沉迷酒色，早没了雄心壮志，若是八百年前他敢放手一搏，如今雄踞这黑山山脉的可就不是黑山老妖了。”李清风说着，想起他那位风流成性的父王，微微眯起眼睛，眼缝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