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谁,为何连孽镜台都照不出她的身份,那普天之下还有什么办法?
一身至高法力能如何,被所有人推崇备至又如何,终究活的如行尸走肉般。
初芷双眼放空的在街上行走着,突然被迎面走来的男子撞了一下,方才回神。
拧了拧眉,看向撞她的男子,只因他身上的气息,实在让人不舒服。
赤炎红瞳,一身邪气,怕是一只常用人血修炼的妖吧,难怪,身上的气息那么令人不爽。
可她现在心情十分低落,并不想多管此人,于是用秘术让话语传于他的耳里,“趁本座未改变主意前,走吧,也别再让我遇到你。”
赤瞳男子听言眸色渐深,神情像是在盘算什么,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初芷只觉他最后一眼有些诡异,但并未往深处想,晃了晃头,接着向前走去。
在她走后不久,那赤瞳男子现身在巷中,暗自看她的背影,久久不离目,嘴角扯出一道嗜血的弧度,尖尖的獠牙让看了,不寒而栗,整个人瞬间化作一团黑雾,眨眼间便已不见踪影,丝毫不留痕迹。初芷察觉身后异动,倏地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眸中渐起阴霾。
她这股被盯上,被算计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刚那男子,不死心又回来找事了?
警觉如此灵敏,却还是一点痕迹也没看出来,这妖孽,也绝非等闲之辈了。
眼珠滴溜溜的在眼眶中转动,心头上一计,理了理额前须发,眸中清明,一步一响朝郊外走去。
……
郊外。
茫茫林海,盘根错节,枝繁叶茂。
树木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好像刚刚沐浴过一样,洗去了尘埃,洗去了烦恼,洗去了忧愁。
它们一直延伸到森林的边沿,鸟儿愉快的在这片绿色的海洋中穿梭着。
微风拂过,吹完了野草的腰,也吹散了欲脱离树体的叶。
初芷伸出手接下了一片,放于手中把玩,发丝纷飞,铃铛声在寂静的森林中,犹为清脆,方圆几里皆是她身上的栀子味。
她柔婉出声,“本座欲放你一马,你却为何穷追不舍?本座知,你修行至如此境界已实属不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莫,要寻死。”
“你倒是好哒的口气。”一道慵懒沙哑的声音从初芷头顶处传来。
她头都懒得抬,闪身到一侧,挑眉不语。
“姑娘莫误会,我对你穷追不舍,实属是看上你的色相,不如你我二人双修,互补功力如何?”赤瞳男子从天而降,语气轻浮,落地后,还自恋的甩了甩头。
虽说这男人长得无法挑剔,长眉如剑,双眸如星,鼻如悬胆,红唇微微上挑,扬起一抹慵懒的笑意。
但这并不是重点。
初芷关心的重点是,方才没大看清,只觉得他身上黑气是吸食人血修炼留下的。
可如今看来,罩在他身上的那团黑雾中,并无半分怨气,这是为何?
“怎么?莫不是姑娘也觉着我面相不错,看呆了?”赤瞳男子说完,抬起左手在下巴处摩擦,贱贱的补充道,“即如此,那我便自我介绍一下。”
清了清嗓,继续道。
“我名叫言堃,乃是一只修炼千年的乘黄……”
“行了,聒噪。除了眼光好点,真是没一个好地儿。”初芷不耐烦的抖了抖耳朵,看向那被打断而尴尬的俊脸,“常听人提起,白民之国有乘黄,性情温顺,天性纯良,怎的就出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