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插手凡人生死,确有此事。因那日见她时,的确牵着一缕魂魄,也证实,她的确有渡魂的能力。但,你若说,炼魂之事与她有关,本王就要替她辩个不是了。”
“你见过她了?”宋帝王伸出端茶的手一顿,听的重点全在楚江王的那句‘那日见她时’。
“是。的确如传闻般,着白衣,怀栀香,赤脚行,铃铛响。”宋帝王听闻这句,已震惊的合不拢嘴了。
要知道,那殿中楠木椅是谁啊?那是楚江王,上万年不近女色,殿中别说妃嫔,就是连个侍女都没有,竟然会记得小鬼们说的关于女子的谣歌?
心中此般想,也就说了出来,“那栀初定是绝色之姿吧?”
“宋兄可是忘了,你今日此番来此何意?”楚江王拧了拧眉,敲敲桌,‘好意’提醒道。
“咳咳。”宋帝王尴尬的咳了一声,正色道,“本王也只是震惊而已,望莫怪。那话说回来,你又为何要替她辩解?”
“第一,她尚有东华帝君作保,若她真是那伤天害理之人,东华帝君定不容她;第二,炼魂又于她何好处?炼魂之妖均是为了涨修为,那栀初虽不敢说比肩天地共主,但好歹可以与我们一站,她需要猎魂增长法力吗?第三,从前不是没有她渡不了的魂,只因那魂魄执念太深,早已不能自拔,经点拨后仍要伤天害理,若遇到此,她每次都是直接将那执迷不悟的魂飞魄散。魂飞魄散和吞噬,你知道,是有区别的。”楚江王列出三条原因,宋帝王听闻,好像是这么回事,也是占理的。
“虽你讲的是有些道理,可…虽不是栀初所为,但难保她未参与其中啊。”宋帝王仍有疑虑。
“本王刚刚就在揣摩那妖孽是何心思,如今竟不猎鬼差,而是居多炼厉鬼。”楚江王翻出竹简,扔至宋帝王桌前。“如今,只有一种说法。便是那妖孽受了重伤,或是被同族发现惩罚于他,又或是他噬魂太多已承受不住,亦或是与何物相斗,敌不过那物,便受此重伤。知自己能力不足,故而不前去招惹鬼差,绕道而行,去寻那些他打的过的厉鬼,将其吞噬,既能疗伤,也能增长法力。”楚江王示意他翻开那竹简,看一看便知。
宋帝王草草的扫了几眼竹简,不得不佩服楚江王的逻辑能力,边看边认同,“听你这么一说,好似…能说得通了。”
楚江王听着那句‘好似’,扫了他一眼,不再去看他,孜枢适时的将茶水端至他眼前,伸手接过,刚要饮上一口,就听见宋帝王大笑。
“哈哈哈!老楚,不得不佩服你啊,虽做事雷厉风行,不讲人情,但关键时刻还是要靠你的啊。”
这时候来戴高帽,刚才说‘好似’的,不知是谁。
楚江王未接茬,接着低头饮茶。
刚想下逐客令,殿外鬼差慌忙来报,连行礼都来不及,直接跪在地上,“禀殿下,在洛昀村发现那妖物身影,篱君已前去追踪,但因栀初姑姑也在,未敢贸然行/事,属下赶忙来向您禀报。”
“栀初同在?”楚江王眸色一深,浑身泛起冷意。
刚刚他还在为她辩解,话音尚未落几时,便听见她与那妖物纠缠不休,哼。
宋帝王更是愤然起身,将竹简重重摔在桌上,茶杯都飞起,碎了一地,怒道,“本王就说那栀初定与此事逃脱不了干系!”
“此时下定论为时尚早,带本王去。倘若那栀初真与那妖物是一伙的,本王可不顾于东华的面子,直接将她正法。”楚江王不悦的神情,孜枢看在眼里,现下连他也分不清,殿下不悦,是不悦他的那番定论早早被推翻,还是不悦栀初真的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