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芷本要迈出去的腿骤然停住,僵直着身子转过头看向坐在宝座上道貌岸然的男人,既迷茫,又狐疑。
他这暧昧不清的字眼是怎样?不是说楚江王不喜女色么?
难不成是本座长的实在是太倾国倾城,让楚江王看上眼了?
“怎么,莫不是栀初姑姑忘了本王那仍在鬼医处疗伤的鬼差?”楚江王权当看不见她脸上忽而尴尬忽而自恋的神态,好心提醒道。
闻言,初芷瞪大了双眼,才想起来有这么号人物,小声嘀咕了一句,‘原来是负责这个。’
干咳了一声,摆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气势汹汹的踱步至他桌前,双手撑在桌面,想仔细看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面无表情的互望彼此半刻,楚江王嗅着鼻尖飘飘传来的栀子香气,只觉嗫嚅处突突直跳,终是败下阵来,不动声色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本王听力甚好,你有话便说,离这么近,成何体统。”
“那好。”初芷干脆直接坐在了桌案上,撩了撩裙摆,双臂环胸,沉声质问,“凭什么要本座负责?”
“真是贵人多忘事,那鬼差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不用本王提醒是拜谁所赐吧?”楚江王看她一脸不打算认账的态度,皱着眉头,食指微微摩擦着衣角。
“当然不用提醒,他既不是本座伤的,又为何要本座负责,况且本座早说过,那是在救他。”
“第一,若不是你在旁袖手旁观,他又怎会连言堃的招数都躲不过去;第二,既说你是在救他,可他也确因你现躺鬼医处。”
初芷突然冷笑一声,低头抠/弄着自己的指甲,“若不是本座,那鬼差早就魂飞披散了,让他有命躺在那,难道本座还错了不成。”
“强词夺理。”想他楚江王司掌二殿做阎王万年来,和岑更受人这番对待,一气之下,拂袖将桌角的竹简均数扫落在地。
初芷不怒反笑,幻至楚江王眼前,“本座说,本座既能掌控鬼魂的生死,亦能掌控你的生死,信否?”妩媚一笑,嘴边梨涡若隐若现,手指悄悄划上他的俊脸。
男人嫌恶避开,沉声道,“你大可试试。”
初芷见这阵势,在看他脸色,瞬间起身,浮至半空,脸上也丝毫不见温婉神情,取代而之的是狠厉面容。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即将要打起来的千钧一发之际,孜枢端着茶点推门而入。
见他们的这个氛围,孜枢依旧面不改色的说着,“栀初姑姑怎的坐着坐着就悬上半空了,可是孜枢安排的这把椅子,让姑姑坐的不舒服?”
初芷不接茬,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赏过孜枢,依旧怒目而相。
孜枢见状,内心不禁为自家阎王叹了口气,他家阎王什么都好,就是脾气过于倔强,受不得半分不敬,更何况如今对他不敬之人竟是一女子。
但,现在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应以大局为重。
孜枢默不作声的将茶点端至桌案上,在初芷看不到的角度,用眼神示意,服个软,毕竟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要谈的。
楚江王深吸了口气,主动端起茶,递向初芷,“本王多有得罪,多担待。若不嫌弃,饮茶。”
初芷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见他态度软了下来,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下落至地,接过茶,但未饮,只是放在一旁。
“你想让本座如何负责。”
“因言堃大量吸食冥界鬼差魂魄,故而现鬼差人手实不够用,本王也并非让你屈尊来二殿中当一名鬼差,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