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她咬了咬牙，勉强说：“这……女婢，不，妾身以往是在公子的香料屋子里做活儿，本来走动得就少，若非昨夜被管事爷爷差使去给家主送信，恐怕一生也瞧不了楚宅全景……”

    楚莳萝一听便明白了七八分，他和燃见愁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又是一出……借东风，攀高枝。

    不过这回，自认为读过不少此番戏码的楚公子却有些想不通，若老爷子真心想要有个女人借着当他娘子的名义过来监视他，为何偏偏选中这个年纪尚小的阿芊？论容貌，府内比她漂亮者如云；论处世，她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儿，不懂得家族间的勾心斗角。这样一个人，到底凭什么让老爷子钦定了她孙媳妇的位子？亦或是，老爷子觉得她另有他用？

    这个小女孩，如桃花般灿灿美丽，刚刚开放，经不起他的采折，他也不忍心采折。

    古时候孝惠皇后张嫣十岁出嫁，三十六岁去世时还是处子之身，在深宫生活了二十多年，到头来却连一个正经的陵墓都没有。

    楚莳萝不忍心看一个好好的少女在深宅大院里了了一生，对她说话的语气也多了丝怜悯：“阿芊，你老实告诉我，做我的娘子，是你真心，还是家主逼迫你？”

    魏素芊有些惊讶，低声回答：“公子玉树临风，饱读诗书，阿芊自是倾心恋慕公子，与家主半分关系都没有。”

    “他许了你什么好处？”楚莳萝接着问。

    本来可以美好的人生，因为上位者的一己私欲而毁，楚莳萝觉得不值得。

    魏素芊轻轻抓住衣角：“都没有……只是阿芊自个儿恋慕公子，家主给了阿芊这个恩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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