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没有了。我只听到了这儿,听说编剧的灵感来源于这个故事,但电影我也没看过,只听说这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事。”
歪歪暗暗嘀咕着:“那两个孩子或许就是那年幼的兄长,可那女婴却是谁呢?”
第二天,学生们都是一脸没睡好的模样,桃儿的父亲送来了早餐,可大家显然都没有胃口。“现在谁还敢……”一个学生刚想抱怨,另一个学生就连忙制止喊嘘……
桃儿父亲离去时,问:“桃儿,你和同学的关系怎么样啊!”
桃儿强颜欢笑道:“挺好的,就是昨天出了点事情,大家才有点儿闷。”
“那就好!我们这地方穷,出去的孩子常被嘲笑,你同学肯来这里,肯定是好同学。”桃儿的父亲推着自己的板车离开,桃儿瞧着他沧桑瘦小的背影哭了……
这会儿,外面起来一阵强风,吹得湖泊粼粼泛着光,灰色的水草和芦苇渗透极寒之气,那是被不幸笼罩的阴寒,歪歪隐隐觉得不安。
“是你……你想杀了我吗?”
“我哪有?”
“我看见你一直不怀好意的笑着……这时候怎么笑得出来……我……我……不和你同桌了?”
周围的同学被这突如其来的争吵吓到,一个个往后退了几步,被质疑的同学察觉到大事不妙,赶紧撇清责任说,“你才奇怪了!昨晚一个人自言自语,睡觉还带着小刀睡,这才恐怖……”
“我……我是因为害怕……你别恶人先告状……”
忽然之间,大家心目中多了两个嫌疑犯,场面更加冰冷。这种靠灵异力量杀人的法子总叫人看不出谁是凶手,却反而更加让人觉得谁都有可能是凶手了!不信任所造就的不安就如同悬挂于心尖上的巨石,压得人无法喘息,当你愿意说些什么时,看着对方的眼睛却三缄其口。孩子之间说话直截了当,喜欢便是喜欢,不爱就是不爱;大了之后我们懂得了掩饰,懂得了呵护,便学会了婉转,但一旦剥开心扉,必然是真实的豁出一颗心去与人交谈;可当我们在大些,得知利益得知生存的关键,真心难求。这群学生正处在成熟阶段,求生的欲望使得他们更加成熟。
“行了,天晚了!大家去睡吧!”老师平息了这场骚乱,但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威慑力正在减弱,尊严和威严是需要一定基础的,以前学生听老师的话,是因老师能传授知识,可如今他们只是一群渴望求生的羔羊,老师又算什么呢?
当其他学生都离开以后,桃儿喊了一声“李老师”,把老师带到了一处长廊拐角处。歪歪察觉有异,便与毕洛留下来偷听。
“怎么了?桃儿,你有什么事情?”
“老师,我能和你谈谈吗?”
“可以的,怎么你是没住的地方?还是……”
“这庄园我很熟悉,即便同学不喜欢我,我也能找到住的地方。只是……老师……我想说说这两次的意外。”
“桃儿,你有什么发现吗?”
“老师,我觉得这次的意外是灵异事件,我曾听老人说过庄园里发生过一场火灾,后来有人来修葺庄园,在恢复其中一间小屋时,其中一个工人突然被冰锥刺死,那间小屋就没有修缮,成了大家眼中的鬼屋,而之后小屋里多次传来怪声,有时是孩子的啼哭,有时是阴森森的风声……”
桃儿解释时,歪歪听见远处有极细微的脚步声,听见脚步声不奇怪,奇怪的是这脚步声细微如叶落,若不是歪歪耳朵敏锐,寻常人听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