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高的男子,恐怕当世也罕见吧。”
叶瑜眉毛一挑:“师姐说笑了,明诚倒不觉比之他人有何长处,约是际遇不同吧。”
“哼哼,就当是际遇不同,又有几人能有师弟这般际遇?”嬴令宾背着手,转过身来,面对叶瑜,倒着走,说,“师弟,如你所言,过度谦虚便是骄傲了哦。”
叶瑜一愣,哑然失笑,也不与嬴令宾争什么,而是说:“女子与男子又有何不同,同样两只手两条腿罢了,我等习武之人,大道争锋,师姐倒不要说这等话。”
“有何不同……”嬴令宾如梦呓般说了几遍,最后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师弟不愧为神人。可如师弟所说,世间能有几人言‘有何不同’呢。男女自是有别,男子可当一国之君,女子只能沦为附庸。”
男尊女卑,自古如此。这个观点已然深入人心,哪怕是一国之母,也不过是借了夫君的势。百姓家愿卖女养儿,只为身后有人祭拜。帝王家亦是如此,女儿自是交易品,同他国联姻的政治牺牲品而已。
所以叶瑜倒是无言了。男尊女卑形成以来,不知其多少年岁。叶瑜注定是无法改变这根深蒂固的观念了——恐怕是与天下人斗争。
……
虽然已是夏天,可这终南山的风仍是带着春天的温润,将枝叶拂乱,将衣袍捏起。
叶瑜是尤为喜欢风吹树叶所发出的声音的,以及蓝天。这些寻常的景色因为夏天,带上了别样的韵味,不经意间便撩拨你的心弦。
“吱吱!”
树梢上的一只夏蝉瞧着叶瑜鸣叫,叶瑜亦对它报以微笑,一招手,夏蝉竟从枝头上飞落到少年纤细而白嫩的手掌上。
人皆有福缘,或薄或深厚,有的人无论如何也握不住一叶,而有的人,只一伸手,那落叶便飘落手掌。叶瑜是信福缘的,他亦信绝大多数事情都跟努力有关。如此的想法,倒与天真无关,叶瑜觉得这才是天道,或是所谓现实中带了点浪漫。人都需要这种浪漫。
约是穿越之后,叶瑜常常将命数无常挂在心上,或许是穿越之日浅,虽接触了一个神奇的世界,但心头仍有眷恋,旧世界的一套常理亦根深蒂固,故而才有这样的感叹吧。
叶瑜现在却是有些激动,他知道,逍遥子终归要教自己剑术了。若说城堡是女人的浪漫,那么江湖便是男人的浪漫。而剑,便是打开这个江湖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