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红衣清华潋滟的男子漫步走进昭都,伸手折下一枝开的正盛的木槿花,走进昭国皇宫。
昭国皇宫璀璨古朴,高大的摘星楼上,掌管一国命脉的帝皇独自一人孤寂的饮酒,晚风凉,衣发翩飞,却似寒透人心。
“一别经年,陛下可还安好?”含笑温和的声音传来,昭帝回头,便见一人红衣,逐风踏月而来。
寒风中那人一袭红衣灼华,三千墨发顺风婉转纠结,银色面具掩去容颜,唯有一株金色曼珠沙华尊贵妖冶。唇畔笑意清浅,似风做的血肉玉做的骨,独一身风华无双。
他就像那竹中储存了数年的清酿,入口淡泊,却又漫长难忘。
“殿下。”
昭帝起身,已经隐见苍老的帝王布衣木屐,不见盛装打扮天子威严样,一件风袍只见素净风流之态。连胤颔首,捏花浅笑,举手投足间红衣翩然,自有风骨。
“五年未见,不知陛下,可还安好?”
昭帝含笑,“有劳殿下挂念。”
连胤不语,夜空中风拂来,悠悠带着木槿花温柔的花香。
“殿下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昭帝低头,眸中神色莫名。
连胤立于轩窗前,明晃晃的皎月映着那面具,金色曼珠沙华灿然生辉,风卷起衣袂在风中沉浮。
“提亲。”
红衣的尊神转身,红衣灼灼其华,金色曼珠妖冶尊贵,其字若碎玉,其音如冰珠玑璇相击。
昭帝沉默不语,眸中泛起滔天波涛,许久后,方闻一声沧桑的叹息。
“殿下想娶谁,不过下一道旨意便可了么?到时莫说昭国,七国女子怕是任君挑选。”昭帝叹息,那看尽世间百态微微浑浊的双眼满是疲惫。
他是这天地间的至强者,他是这无双繁华古国的皇,但他同时也是一个父亲,一个用尽所有办法来保全自己女儿性命的父亲。
“可那些人都不是她。”连胤回眸,一眼望尽人间氤氲风流美景,“昔有幽王千金博美人一笑,亡国烽火映现晚致美景,今我除一颗真心外别无一物,敢问陛下,可愿成人之美?”
“殿下言重了。”昭帝抬眸,“不知殿下肯将生死托付于何人之手?”
连胤拂袖,红衣沉浮,宛如天际第一缕朝霞灿艳,“她姓纪,单字梨,不知陛下,可愿割爱?”
楼阁一时静极,明月映衬房内红烛影晃在风袍上如同森森鬼手,压抑仿佛滴水成冰。
“殿下为何,独独看中阿梨?”好半响,昭帝方从口中挤出这句话。
“因为……”月色清亮,满城花开呈现盛世美景,红衣男子扶栏含笑相望,银色面具反射出冰冷寒光,手骨隐见青白色。
本是九重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却沾染了红尘情爱沉迷色。
“因为,她是她啊……”
男子转身拂袖,红衣上月华似水如霜,恍惚间有彤龙隐飞泯于九天青霄,看似无情,实则深情;看似风流,实则凉薄。
“我欲寻一人,寻到后,便陪她看尽三千繁华红尘美景,伴她直至华发苍颜娇容不复。”
“吾心吾血,吾骨吾脉,吾生之意义。”
“此事在下做不了主。”昭帝沉声道,“阿梨已和宁国卿相定亲了。”
“卿相?”连胤玩味一笑,“宁国卿言,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