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明月又自言自语地道:“难不成她得罪了族长夫人,族长才故意整她?”
秀叙也不接话,那俊逸的眉毛却蹙了起来。
真是放肆!
侵吞他离沧侯府的产业,花他离沧侯府的银子也就罢了,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可他们竟还敢整他离沧侯府的人?!
那可是替他大哥守寡的嫂子!
“溱儿!”秀叙朝外头叫了一声。
几乎是声音才落下,就看到溱儿的人就掀帘子跑进来,动作迅速快得眨眼就至。
“侯爷有何吩咐?”
“你跑一趟春寒院,找大奶奶跟前的人喊一个过来问话,快去。”先前说话还很淡然,可最后两个字却有点加重。
溱儿皮一紧,忙道了声是,转眼就出了门。
打了个岔,屋子里一时没有声音,羊羊犹犹豫豫地道:“姑娘,我傍晚去春寒院照着花名册点名,可她们先是支支吾吾地说人都在各处忙着,等了许久却喊不来,我便只得自己去寻,却是哪儿都不见有什么人影,可当时在那边厨房的后墙根下却看见倒着药渣,还积了不少都没清理掉,或许大奶奶身子确实有不舒服。”
明月狐疑了半晌,想到晏氏被丫鬟欺压成那样,便道:“怎么不早说?去弄些残渣来我瞧瞧。”
羊羊立时应下,也匆匆出去了。
明月在离沧侯府虽然并不闲着,可日子却过得舒心,且十一奉了秀叙之命每日绞尽脑汁地开菜单,厨房也不敢怠慢这位掌家的姑娘,因此明月养了两个多月之后,脸色由原先柔弱透明的苍白日渐变化,眼下如同桃花的花瓣,明亮而带着粉粉的光晕。
甚至个头也好像长了点儿。
秀叙无言地看着明月,不无伤神地想,这往后长开之后还指不定如何勾人呢。
想起今日御书房里的事,秀叙有些戳心。
荷花会上的丑事那么多双眼睛瞧见,根本就瞒不住,转眼就传了个沸沸扬扬。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正嘉侯府的三姐许如玉,被两个男人同时亵玩,名节尽毁,醒来之后便寻死觅活地。
可方老太太认为许如玉的不洁玷污了正嘉侯府门楣,执意命人赶紧将许如玉送去桃庄。
芳姨娘爱女心切,悲痛欲绝地跪在方老太太屋外的青石板地面上,直跪了两天两夜还中暑晕了过去,却没能动摇老人家维护门楣的决定,只得眼睁睁地扑向角门,却只来得及看见一辆马车绝尘而去,只隐约听到许如玉在里头哭喊的声音。
芳姨娘气急败坏地求到赵氏跟前,得了赵氏的示意,开始在流言出现的角落散播对明月不利的消息。
比如三姑娘是好心好意陪着大姑娘去换衣裳的,谁知大姑娘不见踪影,三姑娘却遭了凌辱。
这种说法的高明之处,在于并没有将矛头直接对准明月,只断章取义地说出了一部分内情,虚虚实实费人猜想。
果然有人猜想那大姑娘是不是也出事了,有人则认为是大姑娘暗算了自己的三妹妹。
这种疑云密布的说法对明月的名声有极大的破坏性。
传言之所以可怕,因为传着传着便好像确有其事一般,有种尘埃落定不容辩驳的确凿。
就连宫里头也听闻了。
克勋帝由于爱子身陷其中,本来就很恼火和烦躁,一听还有这个关节,便将他喊了去,问明月那天晚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怎么许如玉陪她去屋里换衣裳,她人却不见了。
先前因为赵氏去宫里头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