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只能道:“被两条疯狗挠的。”
太后又咳了两声,冷娘娘与喜鹊忙担心地递水传药,太后别过脸去,嫌烦道:“罢了罢了,有什么要紧的,哀家连话也不能好好说。”
“也难为你了,年纪,竟有这般能耐。三公主的荷花会以往向来都好好的,从没出过岔子,听说今年你一去就给搅和了,你不喜正嘉侯府的人原也在情理之中,想来从前没少受你那庶妹的罪。”
明月头皮一麻,心中警铃大作,太后这不是打听人家秘辛,更不是替三公主和许如玉讨什么说法,而是要为南平郡王捉妖呢!
可问题是,当时她因为恶心赵氏母女的算计,对南平郡王那只肥嘟嘟的绿孔雀膈应极了。
谁知道南平郡王的娘亲冷娘娘,竟然如此~如此爱管闲事,好路见不平!
她今日承了冷娘娘的善意,那么先前的冷眼旁观倒是真惭愧了。
太后见明月杵在那儿,竟没有半分解释,不由得眼皮一跳,声音就带着肃杀之气:“我倒是挺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明月听出太后语气不善,只得当机立断,跪下巧言辩解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民女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民女那晚不知怎的中了毒,苦不堪言,都自顾不暇,只侥幸未曾被人瞧见,否则怕是如今已被族里沉塘了。”
这话不仅太后听了心中一动,冷娘娘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傻子,她见惯内廷争斗的,如今获悉当日内情,前后联系想来,也是眼中立时透出怜惜之色来,这一点确实无人想得到,也未曾查出。
“中毒?”太后怀疑此话的真实程度,若说中了媚药倒是极有可能,中毒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辞了?
“如今余毒可清了?”
明月沉重地摇了摇头。
太后不动声色,只是眸光闪了闪,目光锋利地上下打量了明月几下,又是什么厉害的毒?!
随之低头咳嗽两下,递了个眼神给喜鹊,喜鹊便不着痕迹地道:“太后,您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奴婢却是放心不下的,奴婢还是去请周太医为您瞧瞧吧。”
周太医来得很快,给太后请了平安脉之后,一句话不多,提笔便写下方子。
喜鹊在旁接过药方,却又道:“冷娘娘今儿欢喜,带许大姑娘来慈宁宫拜见太后,许大姑娘难得来一趟,奴婢想替许大姑娘求太后娘娘一个恩典。”
“怎么说?”
“许大姑娘丽质天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可这下巴上落下伤痕就如同美玉微瑕,奴婢瞧着都觉得可惜,周太医既然来了,倒不如让许大姑娘借个便利,请周太医看看?”
“又拿哀家的好处做人情。”太后睨了眼喜鹊,笑了笑,不置可否。
喜鹊浅笑:“这是太后给冷娘娘面子,奴婢不过卖个乖罢了。”
说得太后和冷娘娘都笑了起来。
周太医虽垂眉敛目地站着,却情知事情绝不会像喜鹊说的那样简单,他一把年纪,如今做到太医院院正,被冠以国手之誉,也并非浪得虚名。平时他只给太后与皇上请平安脉,如今却要为这姑娘治伤疤,这可是连太妃们与贵妃都排不上的恩荣。
周太医默默地上前,取出诊脉的丝枕放在明月身旁的桌上,明月会意,淡定地将手腕搁了上去,喜鹊上前用一方丝帕盖住,周太医这才慎重地替明月把起了脉。
过了半晌,周太医皱起眉来,又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温和地道:“老朽唐突了。”
说着取出银针来,自明月头顶上百会穴上刺了一针,倒看得冷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