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别说了,我相信你。”苏锦话还没说完,便被容云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打断了她的话。
爱,无需多言。
苏锦连着三日进宫了,这天回府,老太妃要见她,苏锦沉默了片刻,给身后的林狐递了个眼色,便跟着程嬷嬷去了。
一路,还是老样子,唯一变了的就是,原来看不惯她的容戚采嫁出去了,走了进去,老太妃却不在内室,苏锦皱眉,“皇奶奶呢?”
“世子妃,请跟我来。”程嬷嬷领路。
苏锦没想到的是,老太妃住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暗室,程嬷嬷扭动了机关,一副松鹤延年图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暗的甬道,黑漆漆的,苏锦心底升起了不安,“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程嬷嬷一声不吭的拉着她往前走,那力气大的,苏锦心底冷笑不已,看来,书文多在浣衣焗那地方多走动是没问题的。
这老太妃还真如那些个老婆子们说的一样,据说,这老太妃年轻的时候,可是个狠角色,不仅将镇北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连王府外务都要插一手,老王爷病重的时候,一度篡权,扶持了自己的儿子继承了王位,堪称“当世女阴候”。
一路走来,这个暗室里发出来的臭味让苏锦心里作呕,看来,这老太妃今日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接连三天皇帝都召她入宫,闲着聊天,她可终于看明白了,这能当上皇帝的心机绝非常人能比啊,日日召她入宫,却什么都不说,原来是想借刀杀人,让老太妃,镇北王府的人怀疑她。
好来一招祸水东引,定安世子妃一死,皇家必然大怒,苏家狗仗人势,仗着皇帝的气焰,为女儿伸冤报仇,找镇北王府的事儿,势要查明真相,如此一来,镇北王府在上京将会举步维艰,西北的旧部定会宠宠欲动,镇北王爷已经病重,世子若是再出什么问题,容家这一脉就要断了,所以,西北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圣武帝正好以“谋反”之名将其逮捕归案,真真是一出好戏啊。
“世子妃,到了。”
幽暗的内室里,只燃着一盏幽暗的绢灯,老太妃端坐在太师椅上,幽幽的暗光打在她的半边脸上,显得幽深恐怖,她的手里是一头打转着的卷宗,身后,四个她从未见过的老嬷嬷在身后卑微的弓着身子,低着头。
苏锦心悸了一下,却瞬间恢复了深色,走近“皇奶奶金安。”
“起来吧。”老太妃并没有苏锦刚一开始想到的那样,而是和蔼的朝她笑了笑,“一路走进来,可有什么感受?”
苏锦的脑海里那些森森的骷髅头瞬间闪现,她斟酌了一下开口:“还好。”
“还好?”老太妃的声音拔高了些许,苏锦突然想起来书文的一句话,“听说世子爷在七岁之后就是由老太妃亲自抚养了。”
“这便是镇北王府,你嫁了进来,毫无选择,一路只能踏着尸骨往上爬,你应该说“习惯了”。”不待苏锦思量一下她的话,容太妃忽然起身,将手里的卷宗递给了苏锦,苏锦皱眉接过。
缓缓的翻开卷宗--
“安德六年,容太烈私造兵器库,请铁匠造图纸,意图不轨。”
“安德九年,容贤打死太守之妻,强暴尸身,被安太烈转移道了雁南。”
“安德二十九年,容太烈之妻被秘密杀害,西北动乱不安,安太烈集合旧部,意图造反。”
“庆元一年,容家涉及江南盐商密谋私造一案,容府管家恕不认罪。”
“---”苏锦都是一扫而过,紧接着,她又翻看了后面的几页,终于到了圣武这一年代。
“圣武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