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黑袍人速度不减反增,凉凉的讽刺:“别忘了,我们也是敌人。”
安娆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专心的跟紧他。
“有趣的家伙。”黑袍人突然慢下来,带着寒凉的尸气把她卷到骷髅头上。
你丫的有病啊。
安娆强忍着骂人的冲动,一双眼睛乌溜溜的打量着他。
“看出什么了?”
黑袍人钳住她的下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跟着我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呢。”
安娆艰难的动着嘴唇,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没什么。”
“不,你在骗我。”黑袍人把那张滴着黑水的脸凑到安娆脸边,滴落的液体落在安娆脸上,脸上的肌肤瞬间溃烂。
“瞧,这就是下场。”黑袍人愉悦的松开手,玩味的看着抱头惨叫的安娆。
“这水可是好东西,平常人可享受不了。”
安娆愤愤的瞪他,心中却是无以言喻的震撼,这个人,和闻人给她的感觉不相上下。
这次试炼似乎非同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安娆。”
“学乖了,客气不少嘛。”
“不敢。”
“你这玉佩可是好东西。”黑袍人轻笑着,手指骨戳着安娆的腰佩,道:“易水寒的弟子,有意思。”
易水寒,安娆心上一凛,这个名字她不是第一回听人说了,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安娆秀眉微蹙。
“你记着,这回我帮你出这林子,他日你得帮我做件事。”
“你可以试着拒绝。”黑袍人把手指骨移到安娆的唇上,笑道:“因为前提是你得活着出去。”
“不过,这次我看玄。”黑袍人收了放在安娆唇上的手,恶劣的说道:“他肯定不知道,你在。”
安娆没做声,在绝对的实力下所有的阴谋都显得无比可笑,更何况坐在自己旁边的人也不是什么宵小之辈,此刻只有沉默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你很怕鬼吧。”黑袍人看着远处:“一会儿天亮了,我把你放在一旁,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放聪明点,我不会对你出手。”
安娆低着头,抿着干涩的唇,应道:“是。”
“把头抬起来。”
安娆依言照做了,黑袍人隔空取出了一个气味刺鼻的瓶子,从里面抓出黏糊糊的灰黑固体,小心的抹在安娆腐烂的脸上。
安娆一直紧锁着眉头,却任由他涂着。
“其实曾经我与易水寒的关系还不错。”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和安娆说。
安娆半阖着眼睛,有些恍惚。
“还有哪儿吗?”
“身上。”
安娆的话简明扼要,换的黑袍人嗤笑一声:“你当我这药,算了,自己涂吧。”
“我不是什么君子,不过我愿意替他君子一回。”黑袍人突然语气正经了许多,“这个算在他头上,好好活着吧。”
谈话间,黑色的骷髅头落地,紧接着缩小消失。
“就此别过。”
“等一下,你。”安娆出言叫住要走的他。
“你的问题太多了。”黑袍人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记住易水寒这个名字。”
“下一次,我会认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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