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边际的平坦,无边无际的昏暗,还有时刻围绕的浓雾。
“我们会不会一直在原地。”安娆说出了在心底压了许久的疑问。
“不可能。”温近人肯定的否决了。
“可是,这里的景物自始至终都未变过。”程蝶柔柔弱弱的插了一句。
安娆没说话,她早就起了疑心,变化是必然的,是事物的客观规律,而这里违反了这规律。
熊中天看气氛微妙起来,赶紧打圆场,“程师妹,我们这一路都在做标记,可不是一个没见到吗?”
程蝶还想说什么,被安娆拉了一把,就忍住没说,愤愤的和安娆坐在另一边,“不走了,累死人了。”
程蝶耍起小孩子脾气,熊中天一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原地扎营,叫她们别走散了。
安娆一直在养精蓄锐,再加上一路没被袭击,灵力充盈的很,于是,坐了一会儿,便起身。
温近人一直在盯着她,她望过去,却看见他正若无其事的把玩腰间的紫玉萧。
安娆抿了抿嘴唇,找了个借口四处转转。
温近人紧随其后。
这三天,他们一直往东走,所以这一回,安娆是往西行的。
“温道友可是有事?”
安娆走了几丈远,停下了,转身望着面色温和的温近人,语气起伏不大,脸上更没什么表情。
“是有些事情。”
温近人坦然一笑,倒有几分书生的意味,只可惜,安娆神色一冷。
“安师妹。”温近人在她越发凛冽的注视下不得不改口,“安道友,是否听说过鲛人的传说。”
安娆淡淡的嗯了一声,和他并肩走着。
“南海之滨。”温近人顿了顿,看着安娆面无表情的脸,面露迟疑之色,试探道:“安道友不是人吧。”
温近人这句话说的太过肯定,安娆不可抑制的变了脸色,随即用勃然大怒来掩饰,“温道友这是何意?”
安娆的长廉抵在温近人的下颐上,温近人退了两步,脸上的温文尔雅也保持不住了。他紧盯着安娆的眼睛,奈何她那双眸子里波澜不惊,似乎是一潭幽深的死水,没有丝毫的生气。
温近人忽然觉得,安娆如若此刻想杀了他,很有可能。不过,他有恃无恐的笑了笑,她做不到。
安娆像是知他所想,道:“你大可以试一试,我能不能杀人灭口。”
她这话说的很有歧义,稳操胜券的温近人有了一丝疑惑,安娆面上不见任何松动,他摸不清安娆的来历,只得讨饶:“开个玩笑而已,安道友如此认真,真是无趣…的很。”
安娆没说话,径自收了长廉。负手走了,“日后,温道友这种玩笑还是少开的好。”
安娆定了定心神,不可否认在在某一刻,她是真的有一丝慌乱,她是半妖的事,决不能在让旁人知道,除非那时她有自保之力。
她按按眉心,有些疲惫,原来守着秘密如此辛劳。
“我们不回去?”温近人看着安娆的背影,捉摸不透她所想。
是他错了吗?她与祖父的画像只是一个巧合。不可能,他眼中漫上一层血色,偏执的可怕。
一定是的,他,温近人不会错。
她一定与那画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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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一号一章,开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