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阿酒嗤笑着看向眼前的人,“让你看着落落的,我们不在,她一个人找不到我会哭的。”
“你这个皇姐不在,她可乐得清闲,总算没人管着了,整个皇宫的人都在陪她抓鸟。”花间说着便笑了。
“完了回去帮我看着她,免得我还没回去就让她将皇宫给掀翻了。”
花间看了一眼云阿酒苍白的脸,微微颔了颔首。
神女,心不动,魂不灭,身不死。生生世世,只要不爱上别人,是死不了的。自己怎得总是忘记这一点,可是若是云阿酒受伤便要忍受远比常人更痛百倍的折磨,想及此,花间便垂下了眸子。
此时,轿外传来楚河州与一位士兵的交谈。
“将军,衡王逃走了。”
“哐!”
站在楚河州身侧的士兵看着自家将军将脚下的干木一脚踢向远方,那半截干木重重地撞在一旁的树桩上瞬间变得粉碎发出沉重的声响。
随之,云阿酒的声音传了出来,“今夜就动身吧,作为小国我们还是礼尚往来的好。”
楚河州意识到马车上还有云阿酒,顿时不知如何开口,见云阿酒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开口:“那天铸国七十万铁骑?”
“自然是亲自送他们回去了。”
见云阿酒不再解释,楚河州虽心中疑惑,但还是整顿了人马,径直向天铸皇宫行去。而后才懂了云阿酒的意思,那些之前眼神涣散的士兵见云阿酒的马车起身,竟也是有序地跟在了身后。
花间以直呼神女名讳之“不敬罪”被斥回了云起皇城领罚,云阿酒率两国将士,直逼天铸国天子脚下。
沿途百姓听闻小小云起竟率百万雄狮直奔皇城,纷纷离开可能祸及的城池。无处可逃的便纷纷关紧了家门。
地方上的官兵也不敢与如此庞大的军队相抗,而云起的军队一路也只是匆匆行过,从不殃及百姓。甚至在快到皇城时,已经有人传出了神女如何用灵力将水逆流救下成千上万的百姓还有她是如何一眨眼一投足控制了天铸所有的将士,使两国免了一场殊死之博的事。
有百姓一路跟在云阿酒的轿后只为瞧上一眼传说中这世间的最后一位神。
直到云阿酒到了天子脚下的一片林子外,天铸皇帝才得到自己发往云起的全国兵力被云阿酒所控的消息,顿时龙颜大怒,连斩数位涉事官员。
“怎得现在才来报,现在才来!”皇帝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殿内转来转去,坐立难安。
已经数不清皇帝已经砸了多少东西,御书房里不时传来一阵东西碎裂的刺耳之声,只要跪在地上的臣子稍微辩解一句,他就会砸碎一件物什,到最后,已经没有一个人敢开口了。
此时,驿使带来消息,云起的军队在城外驻扎了下来,没有再逼近皇城。皇帝见机立刻派出使者,前往城外。
是夜,天铸皇城外。
半月过去了,云阿酒伤口还未愈合,再加上要费心神控制帐外天铸的千军万马,很早便在营内歇下了,一路上,楚河州都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侧,此时正站在帐外。
后半夜,一个人影躲过来回巡逻的士兵,直逼云阿酒的营帐。楚河州余光里闪过一抹暗影,剑还未来得及出鞘,便被突然近身的人打晕了过去,放在了帐外不显眼的角落,未发出一丝声响。
进了帐内,那日阵前气势毫不输于自己的女子,此时正毫无防备地熟睡着,月光自帐帘的缝隙里照进来,正映射在她的面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