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觑着她的神色,见她并无太大的悲愤之情,放了心,宽慰她:“现在好了,公主总算熬出头了,陛下不仅解了您的禁足令,还让您入太学,与一众皇子公主一块儿学习呢。”秦香喜滋滋的说道。
战绯瞪圆了眼睛:“啥?”
秦香疑惑道:“公主那日聆听圣旨时没有听见吗?陛下在圣旨中写明了的呀。”
战绯垂下头,那日她确实没有听那劳什子的圣旨,她正昏昏欲睡呢!
秦香苦口婆心:“殿下,这可是绝好的机会啊,别的皇子公主四岁就开始启蒙了,您如今已经七岁,大字不识一个,诗文不会念一篇,将来陛下为您指婚怕也是难办,是会被夫家嫌弃的。”
战绯十分不雅的朝天翻了个白眼,被夫家嫌弃?敢嫌弃她,就揍得他满脸开花!她在现代接受的精英教育,正统教育,旁门左道,只要是有用都教,毫不夸张的说,她看过的书能堆起十层小楼,念书念伤了,以至于现在一提到念书她就头大。
现在要她入太学,和一群小娃娃一块儿念书,直接杀了她比较痛快!皇帝抽什么疯,让她安安心心的当个米虫不好吗!她可不是原主,一点也不想要他的关注。
战绯没精打采:“能不能不去?”
秦香奇怪的看她一眼:“陛下金口玉言,您说呢?”
战绯唉声叹气,想死的心都有了,秦香却不放过她:“对了,陛下怕您不熟悉路,特地叫六皇子明天陪你一块儿上学,您要早点起来准备。”
第二天,寅时一刻,战绯睡得正酣,冷不防被人推了一把,她条件反射一脚踹过去,腿伸到一半,猛然想起自己换了个身体,及时刹车,眼带不满的扫过秦香:“干嘛?困死了,不要打扰我睡觉。”
秦香急道:“殿下,都寅时一刻了,再不起来,六皇子就要过来了。”
战绯睡眼朦胧,用被子蒙住脑袋,打死不起:“啊,那让他先走好了,我自己去太学,别吵我。”
秦香锲而不舍:“不行的,殿下,这是陛下下的旨意,六皇子不能违抗圣旨。再说,您第一天入太学,不能迟到啊。”
战绯把头埋进枕头里,想摆脱秦香的碎碎念,一边口中敷衍:“知道了知道了,这就起了,再躺一会儿就起。”
一刻钟后,战绯还是赖在床上不起,秦香急的团团转,眼见天色就要放亮,公主再不起来肯定要迟到,到时候传到陛下那里,公主别想有好果子吃。
秦香拿了沁了冷水的帕子,放到战绯脸上,她被冷得一激灵,嚎叫出声:“你干嘛!”
秦香连忙跪在地上:“殿下,奴婢逾越了,只是现在时间紧急,殿下快些洗漱穿衣,等殿下放学回来,奴婢任凭殿下打骂处罚。”
战绯被冰了一下,瞌睡虫跑了大半,心知秦香是为她着想,打了个大大呵欠:“行了,起来吧,你也是为了本公主好,别跪着了,快来帮我换衣服,不然真的迟到了。”这古人的衣服十分繁琐,她自己是不会穿的。
秦香面上一喜:“是,殿下。”
战绯刚换好了衣服,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一个微漠的少年声音传进来:“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就出发。”
秦香惊道:“六皇子殿下,这可怎么办,头发还未梳呢。”
战绯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慌什么,让他在外面等着就是了。”
秦香不赞同的说:“这怎么可以,六皇子殿下少时成名,向来有‘神童’的美誉,他素来冷漠,怎么能如此怠慢六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