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绯咋舌,盘算自己的小金库,前些日子生病皇帝赐下不少补品药材,卖了的话,怎么也能凑够一百两了,心一横说道:“好,一百两就一百两!”
战凌越轻飘飘看她一眼,一字一句道:“是一百两黄金。”
战绯目瞪口呆,一脸你唬我的表情:“就这么一件衣服,要一百两黄金,懵谁呢你?”
战凌越负手而立:“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问。”
她嘴上说着不信,可是心里已经信了大半,暗搓搓的仇富,这万恶的有钱人!战凌越居然敢把一百两黄金穿在身上,也不怕被人抢了去!她眼里战凌越不再是仙气飘飘的形象,而是金灿灿的闪着土豪金光!
战凌越伸手掸去一片残雪,动作行云流水,气度天成:“罢了,料你也还不起。”
战绯脖子一梗,嘴硬道:“谁说还不起!”
战凌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哦?那你就还好了。”
她低下头,想着一贫如洗的太和宫,悲从中来,人比人气死人,原主和六皇子同样都是皇帝的种,差距这么这么大呢,忽然福至心灵,喜笑颜开:“还,我自然还得起,但是我怕你不敢收。”
战凌越:“有银子为何不收?”
战绯掰着手指头,企图和他讲道理:“你看啊,咱俩是一个娘生的,比起其余的皇子皇女不知道亲近多少倍,当妹妹的毁了哥哥一件衣裳,还要还钱,我是无所谓啦,但是传出去,对你六皇子殿下的名声多不好,天下人会说:哎呀,六皇子真小气呀,还要妹妹赔衣服!你听听,多难听啊,所以说,我不赔你是为了你好哒,你就不用太感谢了。”
战凌越听后,嘴角抽抽:合着她不赔钱倒有理了。
战凌越仙姿清贵,丝毫不因污了的衣裳折损半分风姿,他说:“罢了,不要你赔。”
跟她废话了一堆有的没的,战凌越想起此行的目的,言简意赅的说:“刚才父皇派人传话,要你去花容殿看看母妃。”
战绯干巴巴的答道:“哦。你不去一起去吗?”对这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原主母亲,她自从穿过来还不曾见过呢,秦香说六皇子和原主是一奶同胞,是切切实实的亲兄妹,故而有此一问。
战凌越闻言,清雅如画的俊颜仿佛笼罩了一层终年不化的寒霜,语气冰冷刺骨:“算了罢,她未必想见我。”战绯直觉他语气古怪,待要细问,战凌越已经走出老远了,战绯还在腹诽,这皇宫理的人都怪里怪气的。
战绯先回了太和宫,换身衣服再去见原主的母妃。秦香见她回来,连忙迎上来,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见她虽然狼狈了些,但是没有损伤,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阿弥陀佛,吓死奴婢了,好好的去看战马,怎么就遇刺了呢?可担心死女婢了。”
战绯乖乖的任她打量完,然后直奔茶几上茶杯,倒了满满一杯茶,咕咚咕咚的牛饮下去,足足喝了三杯,才停了手,一边抹去嘴边的水渍,一边感叹:“渴死本公主了,从军营回来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上。”
秦香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问,闻言,先心疼上了:“公主连水都没喝,一定也没吃饭了,饭菜奴婢一直在热着,公主要用膳么?”
战绯摸摸灌了个水饱的肚子,舔舔唇,有些后悔刚才喝水太急现在连饭都吃不进了,摆摆手说:“父皇要我去看母妃,回来再用膳,先给我换身衣服,这一身实在是没法见人。”一路上摸爬滚打,四处奔逃,现在的她就像个小乞丐。
秦香表情古怪起来:“陛下要您去看贵妃娘娘?”
战绯:“是啊,怎么了?”
秦香迅速低下头,摇头说:“没事,女婢这就为公主准备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