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没有真的喜欢她吗?”凤逸冷笑,“我没有,我就是想让她对我动心,我就是想借她除掉西楼。”
“那你当初为何不和晚娇成亲?那样你就可以得到苏家同时牵制相府。”
“秦景深你到底要问什么?”凤逸坐下,悠悠闲闲的喝了口茶,抬头看着他,“你是不是又想证明我不是那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你何必那么急于否定自己……可是可惜了,你一开始说的都是对的,我没感情……你一定要知道为什么不选择秦晚娇吗?”
秦景深点点头,凤逸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因为她不配。”
水杯被随意的扔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秦景深站在原地,眼看着面前可以称之为他的弟弟的少年转身离开,一袭白衣一地悲凉,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世子凤逸的温柔,冰冷寡淡让人又心疼又害怕,随着殿门关上消失的无影无踪,秦景深这才颓然坐下,低低说道,“可这样,总有一天,你会众叛亲离啊……”
回到安平王府后,凤逸在清逸居的梨树下坐着,一身白衣的绝美少年在夕阳下算得上美景,梨树绿了叶挂了果,如今已经是重阳节了,果子已经成熟,这树是个八九年的大树了,果子结的又大又黄,看上去便是很甜的样子。
桌子上摆的酒是梨花酿,凤逸每年都会用吃不完的梨子酿酒,他一个人住在王府,身体太弱没办法出去,王府除了奶娘没人陪他甚至说说话,一个人下棋,一个人弹琴,一个人酿酒早就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换做往年,这时候他上一年酿的梨花酒早就该喝完了,可这一年花儿在身边,花儿又不能喝酒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酒了,如今,竟然渐渐的习惯不去喝酒了。
酒香的味道盖过了成熟的梨子,他受了伤不该饮酒,但却忽然觉得心疼的比所有的伤还要重,秦景深说的很对,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是他玩弄人心利用感情,他因为没有武功使用卑鄙又恶劣的手段,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毫不客气的利用,竟还自以为是的觉得是他欠着自己人情。
其实他早就怕了,他早就清楚的知道这一天会来到,当他决定利用的时候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是不稀罕皇位,可他在乎着自由,他不想再过被囚禁的生活,只要想起来就痛彻心扉,为此,他是一定要杀了太后的,一定要利用一切人的,去除掉自己的血脉祖母。
可他竟忽然不知道,所谓的自由,到底是什么,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能等到那一天,为什么明明向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他却越发痛的离谱。
绝如今一直是跟在他身边的,见他忽然这样喝酒,心里有些担心,走上前问道,“世子,你怎么了?”
凤逸摇摇头,没说话,只是又喝了一口酒。
绝皱着眉,忍不住又说道,“世子,你身上有伤,不能再喝了。”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他回过头,冰冷的眸子犹如寒潭秋水,绝已经许久没见过了,双腿一软,立刻跪了下去,恭敬的说道,“主上息怒,属下不是有意的。”
凤逸问道,“两生花是花……花梨郡主从西楼送过来的吗?”
“是,是花梨郡主亲自交代的,”绝点点头,“听闻花梨郡主被软禁在王宫不许出去。”
“东州已经有西楼花家的人了?”
“是西楼小公子花落,就是上次来接花梨郡主的人。”
凤逸点点头,绝想了一会儿,又说道,“我们没猜错,花落在东州意外受伤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他已经被送进了皇宫。”
“不用管他,”凤逸说道,“见机行事,需要的时候,除掉凤浅渊和西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