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皱了下眉,她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真是准备在那天刺杀凤浅河的,不过想必他们也不知道凤浅渊和凤浅河的关系,便问道,“那现在凤浅渊手里的人到底是你们的吗?”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初墨无语的拍了一下脑袋,凤浅知立刻解释,“我并非一定要杀二十,只是……只是我怎么说也做了二十年的王储,这……这不合规矩。”
花梨甚至有些头疼了,太早的成为王储,活生生把这人给教傻了,满脑子伦理纲常体统规矩,就算是自己试图设计杀了自己的王弟,还是会感到不符合伦理纲常。
不过幸好凤浅凉不是如此,他倒是能言善辩,说道,“我们之所以刺杀二十王弟,并非因为个人私怨,而是为了东州,乃至天下的黎民百姓。”
花梨忽然想起关于这个十三王子最会蛊惑人心的传言,弯了弯嘴角,说道,“怎么个为了天下百姓?”
凤浅凉也不让她失望,立刻说道,“君子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凤浅渊残害兄弟手足,不仁不义,此为身不修;其母沿海渔民之女,地位低微,其继位而不纳嫔妃,不为王室传香火,此为家不齐;他嗜虐成性,残暴无道,不顾百姓死活,此为国不治,自立称皇,决裂天凌,必招祸患,此为天下不平。如此之人,凭什么做东州的君王?”
但就花梨而言,在天凌是她个人对凤浅渊印象还是不错的,没想到在自家兄弟口中凤浅渊是这样的,她笑了笑,对凤浅凉的看法不表示同意也没有反对,凤浅凉倒是急了,又说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才是为君之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凤浅渊如此不顾念百姓,怎么担得起东州大任?”
“你怎么知道凤浅渊不顾念百姓?”花梨单手撑着头,婢女们一盘一盘的将膳食放在桌子上,刚要布菜就被凤浅知示意退下,房间里又只剩下四个人。
花梨吃起饭来没功夫于他理论,但凤浅凉似乎性子很犟,势要说服花梨,连饭也不吃了,说道,“岱山那次,明明就是他诬陷我们,刺客都是他派的,他顾忌过百姓死活吗?”
“嗯……嗯嗯……”花梨吃这东西懒得理他,只好点了点头,含糊不清的答应着,吃饭的时候,他说什么都是对的,懒得和他计较。
初墨坐在一旁看着,见自家主子不理人,自己也不多说什么,跟着花梨一起吃菜,等着凤浅凉继续说着。
花梨才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凤浅凉也说的差不多了,花梨抬起头,吃饭时的花梨和不吃饭时的花梨仿佛不是同一个人,她淡淡的说道,“凤浅渊今晚就会派人抓你们,想必你们也收到消息了。”
“是,所以想求二位帮忙。”凤浅知抱着拳,恭敬的说道。
初墨笑笑,对他这么恭敬也无话可说,扶着他的手还礼,“大殿下客气了。”
凤浅知还没客气,花梨倒是不客气了,她直接说道,“你们现在就离开吧?”
“啊?”凤浅知愣了一下,“去哪儿?”
“我们的人会在外面接应你们,你们应该本来就想走了吧,外面有人送你们离开。”初墨好心为他们解释道。
凤浅凉和凤浅知对视了一眼,凤浅知还是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我们……”
“你们逃出去之后就没有现在的荣华富贵了,但是能保住你们的命。”初墨打断他的话,戏谑的看了他一眼。
凤浅凉做事倒是果断,说道,“王兄,我们离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烧柴了,下次起了火就没这么好运气了。”花梨站了起